冀良青是在送走了季副書記一行之後才上來的,上來他就聽身邊的客人在說:“那麵兩個好像是省委季副書記和什麼人的公子,讓蕭老板的人打了。”
這些人也不是給冀良青說的,都是自己在議論紛紛的,但冀良青在稍微的猶豫後,看到何部長那個表情,他已經大概的知道了肯定是出事情了,不過心中對這兩個公子也是有點厭惡起來,人家今天蕭博瀚是在搞慶典,特意請大家來吃飯,你們好好吃就成了,搗的什麼亂啊。
他就準備過去勸解一下,再走幾步,他就聽到了黃公子正在大聲的嚷嚷:“何部長,你馬上派人把這幾個給我抓起來啊!”
冀良青一下就站住了腳步,他不僅聽到了黃公子那竭斯底裏的叫聲,還看到了何部長那看向自己的,充滿希望的眼神,但冀良青不準備繼續的往前走了,是的,他不準備走了,他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今天在季副書記的車上,自己和季副書記的那些談話情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必須開啟戰端的關頭了,自己又為什麼不能就讓今天的事情成為一場戰爭的序幕呢?
冀良青冷冷的看著何部長,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消失在了樓梯口,他走了,他就像根本都沒有到過現場一樣的轉身走了。
宣傳部的何部長愣住了,靠靠靠,這怎麼回事,為什麼冀良青走了,難道他不管嗎?他要走了讓自己怎麼處理啊,自己處理不好會得罪兩頭的,特別是這個黃公子,自己真的不想得罪,他快速的拿出了電話,準備給冀良青撥過去,但就在號碼撥出的那一瞬間,他猶豫了。
因為剛才他分明看到了冀良青是準備朝這麵走的,冀良青絕對已經看到了這裏的事情,但他還是離開了,為什麼?
離開的時候,冀良青那深冷但意味深長的目光又是什麼意思呢?
何部長不是一個愚笨的人,他一點都不愚笨,準確的說,他比很多人還要聰明,對於猜測上意,分析領導的內心,領會上司的精神,他更是駕輕就熟,深有體會的。
冀良青的回避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讓自己幫著這兩個公子出口氣,如果不是如此,冀良青肯定應該過來解勸幾句,他不來就說明他不想讓事情得到快速的平息,對,這才是關鍵,冀良青書記或許更希望事情鬧大一點,因為蕭博瀚和季子強的關係,或許會成為冀良青書記等待的一個契機。
想到這裏,何部長就態度變化起來,他眼睛中透著一種少有的威嚴,大聲道:“蕭老板,你這可是打了人,這事你們看著辦,要給一個交待!”
那個黃公子的目光如同要殺人,狠狠盯住蘇曼倩道:“臭女人,今天小爺要你好看,在這裏誰也護不了你!”
蕭博瀚有些不悅的說道:“何部長,事情怎麼樣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的,他當眾調戲女人,難道不該挨打!”
“蕭博瀚,不管說什麼,打人就是不對吧!”
蕭博瀚一看何部長的態度不對,本來他準備息事寧人的想法也煙消雲散了,蕭博瀚哪裏會在乎你一個小小的新屏市的常委,他仰天一笑說:“不管對不對吧,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你看還能怎麼辦?是不是需要我跟你到公安局去?”
何部長一聽蕭博瀚的話硬了起來,心裏就是一個哆嗦,但自己一定要撐下去,他說:“打人的不是你,讓你手下那個人承擔責任,跟我們到公安局去一趟。”
“何部長,恐怕你這個要求沒有辦法兌現,我的人,誰也不能動。”
何部長看了看蕭博瀚,就恨恨的拿出了電話,一個電話打給了公安局正在附近執勤的夏副局長:“夏局長,我是宣傳部老何,這裏酒店有人鬧事,趕快帶人過來。”
那麵夏副局長一聽酒宴上有人鬧事,我的個乖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全市的領導都在那裏,出點問題非同小可,他二話不說,帶著十多個人就衝了過來,他們也就在附近,所以很快的,他就大步來到了何部長的麵前,他的身後陪著不少身著警服的警察們。
“何部長,怎麼回事?”
何部長看了身邊黃公子和季大公子一眼,小聲的對夏局長說:“這是黃公子,從京內來的,這個是季副書記的公子,剛才被蕭博瀚的人打了,我希望把那人抓回公安局,不然這事沒法收拾!”
夏局長一聽是季副書記的公子挨打了,在一看何部長對黃公子更是敬畏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個黃公子估計來頭更大,但眼前蕭博瀚他也是知道的,就有點遲疑起來。何部長看他遲疑不決的樣子,就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知道中組部嗎?這個就是中組部黃副部長的兒子,這次是秘密來到新屏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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