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廳長搖搖頭說:“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答案,我也在等待上麵的指令,再說了,像這樣的國際性罪犯,我們也不得不謹慎,萬一最後他們準備好了,或者有了其他人員的增援,後果不堪設想啊。”
季子強苦笑一聲說:“這也有點太玄乎了,他們算什麼國際罪犯。”
副廳長一點都沒有笑,很鄭重其事的說:“在我來新屏市之前,我們調閱了他們的檔案,恐怕嚴重的程度你都難以想象,在北非,他們30多個人,對付了一個正規部隊的上百人進攻,在索馬裏的一個島上,他們為了搶回被海盜掠奪的三艘貨船,以50多個人的隊伍,潛入小島,打散了海盜400多人,擊斃了海盜200多人,所以你說他們算不算國際罪犯。”
這絕對是季子強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毫無疑問的說,廳長是不會信口赤黃的開玩笑,季子強驚詫的問:“但既然是這個,為什麼當初他來投資的時候,你們沒有說過他的這些事情呢。”
副廳長無奈的笑笑說:“我說了,是他們,不是蕭博瀚個人,現在這些情報都是從種種跡象判斷出來的,就像是我們明明知道某人犯罪,但沒有抓到他的把柄一樣,而且我們省廳早就接到公安部的指示,也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他們的動向,這鍾事情是不需要給你們地方正府通報。”
季子強愣了那麼幾秒鍾之後,說:“既然你們知道他這麼厲害,何必讓戰士冒險,為什麼就不能多給他一點考慮的時間?”
“那麼誰能保證他在北江省沒有其他同夥?萬一他在組織和等待人馬準備反擊呢?”
季子強有點無語了,是啊,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季子強還是不願意相信蕭博瀚是在等待同夥,因為他自信還是了解蕭博瀚的性格的,蕭博瀚不會在這個地方,用那樣的方式來處理問題,這裏是中國,一切和政府做對的行為都不會成功的。
指揮車裏的電話響起了,副廳長快步走過去,從通信人員的手裏結果了電話:“嗯,好好,我知道了,攻擊按時展開,好,是,堅決執行任務。”
放下電話,副廳長的眼神變得犀利和冷峻了,他看看手表,拿起了對講機,對所有人發出了最後的指令:“各單位注意,三分鍾之後展開行動。”
關掉對講機,副廳長就大喊了一聲:“打開照明燈。”
一霎時,好多部車頂上安裝的照明等同時打開了,整個別墅就籠罩在了一片光亮中,現場如同白晝一般,在季子強的耳邊也傳來了一片的上彈,開武器保險的聲音。
季子強的心就縮在了一起,他哆嗦著手,拿出了一隻香煙,在點煙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遠處也在看著他的韓局長,季子強絕望的對韓局長笑了笑,但韓局長的表情是木然的,看不出是欣慰還是憂慮,他就那樣看著季子強,眼光有點蒙蒙的。
說真的,韓局長是真不希望季子強在現場,他談不上是季子強絕對的鐵杆,但季子強到新屏市的這些時間裏,韓局長還是對季子強有著一種真心實意的敬重,這是韓局長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一個領導,也是一個韓局長認為很不錯的領導,他很惋惜季子強,更知道季子強和蕭博瀚的關係,他不希望季子強看到蕭博瀚最後命殤於此。
他甚至想要勸一下,讓季子強離開的。
不過他看到了季子強正在後退,季子強好像身體也不太穩當,有點搖晃,他退到了一部警車旁,幾乎很難站穩,不得不用手撐著汽車,他動作遲緩而哆嗦的點上了一隻香煙,他使勁的抽著香煙,而圈子裏麵的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季子強明白,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再過一兩分鍾,這裏將是一片殺戮,他傷悲的看了看身邊的一些戰士和警察,也許再過幾分鍾他們也會倒下,也會英年早逝的,是啊,蕭博瀚肯定是不會逃脫,但他們絕對會豁上命的反擊,也許他們十幾人會換取更多無辜的生命的,因為自己身邊的警察,或者戰士,這些年輕的孩子真正的並沒有過多少實戰經驗,他們憑的就是昂揚和熱血,但他們和蕭博瀚這些在地下王國血腥廝殺多年的高手比,他們缺乏實戰鍛煉和經驗,他們會付出比蕭博瀚他們更沉重的代價。
對這一點,季子強是絕不會看錯的,他見識過蕭博瀚手下這些人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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