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便也笑了,喝了一泡茶,季子強收斂了笑,這才開始說他最近遇到的麻煩事,他講到了蕭博瀚和自己過去的友誼,也講到了他對北江市的擔憂,還談到了個人的看法,他說:“我知道這後麵有一隻手在操縱,我隻是被動地應付,開始,還曾天真地以為隻是誤會,隻是自己多心,甚至還想過和對方化解矛盾,和好如初。即使到現在,我也沒想過要怨怨相報。有必要怨怨想報嗎?一點必要也沒有。最後誰能成贏家呢?誰也成不能贏家,隻能是兩敗俱傷。”
謝亮聽的很仔細,就問了一句:“那麼你覺得這會是一隻什麼樣的手呢?”
季子強卻不能說的那麼具體了,畢竟,向他動手的不是一般的人,這樣的事情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說的過於直白,他說:“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推斷。”
謝亮很理解的笑笑,說:“這是因為你太突出了,損害了別人的利益,對別人形成了威脅,這種事,本來也算是正常的。隻要想真正幹點事的人,都必然會得罪人,必然會損害別人的利益,而真又把事辦成了,有人就會感覺到,你太突出了,將會成為自己仕途上的競爭對手,對人家便形成了一種威脅。”
季子強也承認可能是如此,其實他心裏也是很清楚的,事情根本就是如此,但今天他和謝亮隻是想泛泛的談一下,就像是一種傾述或者發泄,在新屏市他是不能說這些的,因為他是領導,他的一言一行都會給別人以引導和暗示的效果,在家裏,他也不能說這些,他不想讓自己的煩惱幹擾到江可蕊那平靜的心態,他更不願意把官場的醜惡暴露在江可蕊的眼裏,她很純潔,她不需要理解的那麼深刻。
而謝亮就不一樣,他是同學,還是一個具有和自己一樣深刻思想的人,所以他們的談話就會有很多的共鳴。
後來季子強有談了很多自己的想法,雖然都是抽象的一些理論,但這還是讓同樣具有很高政治敏感度的謝亮聽出了季子強的非凡之處,這個過去的小小副縣長,在這些年已經茁壯成長起來了,他的深度,他的嚴謹,都是很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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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強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不過他還是感謝謝亮,通過和他的一席談話,自己暢快了很多,這幾天心中的壓抑和焦慮也減輕了不少,一個人鬱悶時,找到一個能敞開心胸交流的人,敞開心胸地交流一番,盡管對方沒能幫助自己什麼,心裏的惡氣卻是渲泄了。
江可蕊已經睡了,房間的燈沒有關,電視也沒有關,她人也隻是靠在床屏上,像是在看電視。顯然,她是不想睡的,隻是看著等著,就睡著了,季子強把她抱到枕頭上,將她放得平順了,她便夢囈般地問:“幾點了?”
季子強說:“一點多了。談著談著,就忘記時間了。”
江可蕊問:“你們談什麼呢,怎麼就那麼多話題?”
季子強沒答她,:“睡吧!”
她又迷糊迷糊地睡了,畢竟,在遊泳池消耗的體力比想像的要大許多。。。。。
在第二天一早,季子強就和江可蕊離開了山莊,他那個黨校的同學還要住兩天,會議還沒有開完,季子強就和他客氣的一會,說以後有機會請他一定到新屏市去轉轉,這個同學卻意味深長的說:“我肯定要去的。”
季子強也沒有在意,帶著江可蕊回到了新屏市。
就在季子強消失的這幾天裏,整個新屏市迎來了多年少有的一次激流暗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季子強要完蛋,所有人都開始算計著自己會在這異常的變化中得到什麼,或者是失去什麼,就連季子強自己的陣營裏,也有了一種潛移默化的轉變,很多人雖然沒有辦法有可能投靠到冀良青那麵去,但也開始變得謹慎和小心了。
局麵已經很清楚了,將來的新屏市依舊是冀良青的天下,而自己會不會因為過去跟季子強太緊,會隨著他一起沉淪下去呢。理智的答案應該是會的,這樣就讓很多人的心情更加的痛苦,難熬。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至少那些和季子強一直以來都旗幟鮮明的人是沒有辦法離開季子強的,相反,他們在憂心忡忡之中,還不斷的過來找季子強,希望借助團結這個力量來迎接未來的驚濤駭浪,是的,他們是沒有退路的人,不管他們怎麼想,也不管他們有沒有機會去投靠冀良青,現在都來不及了,在一個春風得意的人麵前,他們已經沒有多少份量和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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