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這些隊伍來說,影視城是一個少有的大工程,讓他們就這樣放棄,他們也是心有不甘的,萬一自己撤了,項目突然又盤活了,自己在丟失了這個項目真的是不合算。
所以他們和季子強一樣,每天都在堅持,都在等待和盼望著。
可是季子強這種看似有點愚昧的動作在新屏市就成了一些人的笑柄,他們感到季子強真實受刺激了,自己都讓人家停職了,還關心著一個項目,而且這個項目還是差一點就和公~安局火拚的蕭博瀚的項目,這和你有關係嗎?就算有關係也應該躲的遠遠的。
一個字啊,傻。
冀良青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感到好笑,所以他對坐在對麵的組織部的周部長說:“季子強這個人啊,他是具有堅強的意誌的,我們不要把他等同於其他那些領導,很多人都說他受刺激了,所以才會有如此舉動,其實這些人很幼稚,他們根本都不了解季子強。”
組織部的周部長也是點頭說:“是的,季子強沒有常人想象的那樣愚笨,這樣做他也是很有深意的。”
冀良青歎口氣說:“是啊,這人真的不可輕視,這次我有點大意了,我是被勝利衝暈了頭腦,季子強卻很冷靜的搶在了我的前麵,本來我也想等事情稍微穩定一下之後,到省裏談談影視城的項目的,現在季子強扔給我了一個困局。”
周部長在冀良青這些鐵杆中算是一個最明白事理的人,他也看出了這個問題:“現在冀書記進退都難,去給省上說這個項目,好像有點拾人牙慧,跟著季子強的屁股跑,不說吧,會讓王書記和李省長他們感覺你一點都不為新屏市的發展著想,這才是最惱火的事情。”
“是的,本來我是有很多的想法,但讓季子強這樣的一搞,我反倒有點不好動手了。”
周部長忙問:“那最近的幹部調整暫停了?”
冀良青無可奈何的說:“不暫停還能如何?季子強在幹實事,我們在搞爭權,這樣的做法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道季子強還有什麼反擊動作呢?”
周部長也不得不承認:“這倒也是,這個小子一天不死,就會讓人一天不敢掉以輕心啊。”
冀良青也感慨的說:“是的,這個人永遠都是讓人畏懼的。”
冀良青不是一個妄自尊大的人,他會經常的整理,反省自己,此刻他必須承認這一點,這讓他也生出了許多的傷感來,在大智大慧上麵,自己和季子強相比很多時候都實實在在的要略遜一籌。
自己在事情出現變故之後那樣做本也沒有錯,先穩定軍心,在謀求行動,這應該是對的,錯就錯在自己低估了季子強的能量,他用了不到10天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一次異變後的心理調整,他的智商和精神恐怕隻有在最初的那幾天受到了影響,這太有點匪夷所思了,換著其他的任何人,沒有半年兩載,哪裏能夠抹平心中的巨傷。
自己大意了,季子強在敗退之餘,還是給自己刺出了冷冷的一槍。
在周部長離開了冀良青的辦公室後,冀良青給遠在省城的季副書記去了一個電話:“季書記你好,最近身體健康,我就像問一下,省委對新屏市下一步工作還有什麼設想。”
季副書記最近也是氣悶的嚴重,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到今天為止隻是捕獲了一個小小的獵物,這還不算,本來毫不相幹的李雲中省長,真是老糊塗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向王封蘊明顯的傾斜了過去,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構築起了一道牢不可摧的戰線,這個變故正是季副書記沒有想到了,他以為,就算套不住李雲中,也至少能讓李雲中按兵不動,因為擊垮了王封蘊,他李雲中得益並不會少,這是任何一個精通權謀的政客都能夠分析出來的問題。
但你說他李雲中怎麼就看不出來這一步棋?
季副書記鬱悶就鬱悶在這個地方,而且在把蕭博瀚做為誘餌的時候,誰也想不到出現了一係列的狀況,先是季子強不給上麵打電話求援,再接著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還真是不顧自己的前途衝了進去,更難以理解的是,最後國安局突然的出手,這一大堆的意外就讓自己的這個計劃變得不倫不類了。
而也正是這樣的變化,才讓季子強得以苟活,也給了王封蘊和李雲中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借助著蕭博瀚的事情沒有定論,所以對季子強也不過是停職而已,這其間就更加大了很多未來的變數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