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今天中午吃飯晚,季子強一點都不餓,但不餓也的回去,所以季子強在小趙的第三次提醒下,還是暫時停止了自己的謀劃,走路回到了家裏。
一回家,卻隻聽到江可蕊一個人在臥室裏打著電話,從江可蕊有點發嗲的聲音中,季子強判定江可蕊隻怕今天也是喝了酒,作為多年的夫妻,這一點季子強還是有把握的。
季子強朝江可蕊走過去,聽見江可蕊笑聲不絕,斷斷續續的在講電話:“......沒事的,我還想喝……在呢,他就在我身邊,正衝我笑呢。”
待江可蕊收了線,季子強走上前問江可蕊:“是誰啊?”
江可蕊說:“我老媽,她關心你,問你最近怎麼樣。”
季子強就見江可蕊雙腮亂酒,春半桃花,如水的眼,含情滿溢,脈脈如流,盡是迷離朦朧之態,季子強嗬嗬笑問:“我能怎麼樣啊,你喝了不少,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江可蕊一手把住季子強的胳膊,身子無助的向季子強靠過來,喃喃道:“有點暈。”
季子強伸手扶住,心裏想,支撐她的,便是我了,是我,舍我其誰。
一時間,季子強但覺江可蕊柔若無骨,醉香縈繞,耳邊漂浮起江可蕊慵怠的喘息,人在此處,她在懷裏,季子強心肝好像被江可蕊取走了一樣,心疼起來,他抱住江可蕊,緊緊地抱著,卻感覺,她把自己抱的更緊。
周圍的事物逐漸模糊,季子強說:“你休息吧。”
江可蕊仍然埋在季子強懷中聲音空靈:“好啊,不過你要陪我。”
季子強說:“小雨他們呢?”
“出去逛超市了,剛出去一會。”
季子強就覺得江可蕊的話中有一些暗示什麼的味道。
他,擁著她走,收她今生所有。她,隨他而來,還她前世情懷,潮漲如海,泛濫成災。
後來季子強遲疑著問:“現在可以嗎?”
江可蕊說:“可以,進來吧。”
潮水翻滾,激浪滔滔,幾經洶湧,漸漸退落,一切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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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子強就坐車到大宇縣去了,今天他要會一會大宇縣的那些土豪們,為最後的總攻吹響嘹亮的號角。季子強剛到大宇縣的地界,就見鳳夢涵和張光明帶著眾多的屬下很恭敬的等候在路邊,這個地方離縣城還有10多20公裏的路程,也難為他們跑這麼遠來接季子強。
按季子強一貫的輕車簡行的習慣,這樣隆重的歡迎儀式他是會反感的,但今天卻很奇怪,季子強沒有一絲的不快,他讓車停下之後,很親切的下車,和張光明等人一一握手,招呼。
他對張光明說:“辛苦你了,我隻是想來看看大家,你搞的這排場,我有點擔當不起啊。”
張光明見季子強臉上沒有責怪的意思,就討好的說:“過去季市長來大宇縣,我們都太簡單了,現在回想一下,很過意不去。”
季子強哈哈大笑,說:“好吧,好吧,這次就算是補償了,不過下不為例。”
說完拍拍張光明的手背,親密之情一目了然。
在和鳳夢涵握手的時候,季子強就比較簡單了,隻是說了句:“辛苦你了。”
但手中略微的用點力氣,讓鳳夢涵感覺到了一種信任,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要看一個小小的握手,其中的內涵還是很豐富的,一般說來,握手往往表示友好,是一種交流,可以溝通原本隔膜的情感,可以加深雙方的理解、信任,可以表示一方的尊敬、景仰、祝賀、鼓勵,也能傳達出一些人的淡漠、敷衍、逢迎、虛假、傲慢,以及第一次見麵的激動,離別之際的不舍,久別重逢的欣喜,誤會消除、恩怨化解的釋然等等。
但其中握手人的態度,笑容,還有時間長短,力度等等都能展示一個人和對方的感情深厚程度,這對於鳳夢涵這樣經常握手的人,她是可以感覺很明顯的,鳳夢涵也就深深的看了季子強一眼,說了一句:“歡迎季市長前來指導。”
季子強放開了她的手,又和其他人都握了一遍,在上車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季子強卻叫上了張光明:“光明啊,你坐過來。”
換做平時,張光明一定會歡欣而得意的,但現在的張光明早就是驚弓之鳥,他對季子強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懼怕,在聽到這個招呼的時候,就感到後背有點發涼,硬著頭皮笑笑,快步跑了過去,幫季子強先拉開車門,等他坐進去,自己才從另一麵上了車,緊靠車門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