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覺得自己正置身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四周是一片的黑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隨著漩渦在下沉,在沒落,沒有人能幫自己。
季子強的情緒跌落到了極點,他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去采取適當的方式來阻止事態進一步的惡化,他隻能等待,等待事情最終的演變結果。
如果說季子強還有一點點希望的話,那就隻能是希望省委在對待這個問題的時候能從另一個角度考慮一下,能明白火災和招標根本都沒有必然性,當然了,這事實上隻是季子強的一個希望,會不會這樣走,現在很難說。
季子強想的一點都沒錯,是很難說的,就像現在蘇良世正坐在李雲中的辦公室想的一樣,到底能不能把這件事情和季子強聯係在一起,就要看坐在自己對麵的李雲中最後的態度了,剛才,蘇良世已經把省政府韓副省長和辦公廳調查火災的情況給李雲中做了一個彙報,在彙報中,蘇良世幾乎是沒有掩飾的,很直接的就把火災和招標聯係在了一起,而且還把招標和季子強聯係在了一起。
不過到現在為止,李雲中並沒有說話,他一直在聽著蘇良世的彙報,偶爾的,他會眯起眼來思考一下,但也僅僅是思考一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良世說完了,他抱起了茶杯,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放下了水杯,想了想,又說:“雲中書記啊,你看看這事情該怎麼處理?”
李雲中緩緩的鬆開了一直皺著的眉頭,說:“調查的情況如實嗎?”
“當然了,這是韓省長親自帶隊做的調查,要不我讓他過來?”
“那到不必了,但這樣似乎有點牽強,第一啊,火災到底是因為什麼發生,現在還沒有一個定論,這應該等消防局有了鑒定之後才能得出結論,第二吧,好像怎麼說也不應該和季子強同誌有太大的瓜葛,就算他作為北江市第一負責人吧?但似乎也不能上綱上線吧?”
蘇良世眼光中閃過了一絲黯然,這李雲中還在保季子強啊,要是這樣,自己豈不是白費心機了,他忙說:“單單是一個火災確實算不得什麼,但雲中書記啊,正式因為這個火災,才讓我們發現了在北江市管理和領導中存在的很多不正之風,權利是什麼?是為了維護公平和公正用的,但顯然的,北江市季子強同誌在招標過程中使用了不當的權利,這一點想必你也是有些了解的。”
蘇良世還在苦口婆心的說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換做別人,事情好辦的多,但偏偏是季子強,是一個省委常委,這就讓事情有些棘手了,沒有李雲中態度明確的支持,憑自己是很難撼動季子強的。
李雲中當然是了解的,從招標結束之後,徐海貴就通過了他的秘書把季子強告了,而且,李雲中還知道,季子強在改變招標結果中,多多少少有一種想要楊威立萬的心理,同樣的,現在蘇良世他們要把這個火災轉嫁到季子強的頭上,也是為了打擊和壓製季子強在北江市不斷冒起的威望,單單這一個火災來說,是打不垮季子強的,隻能說讓他受到一次阻擊,讓北江市的權利不再完全的傾斜於季子強。
這對李雲中來說是一道很難權衡的問題,要說起來,最近他對季子強也是感到有些棘手,特別是季子強在這次顏教授的問題上,總讓李雲中感到疑慮重重的,太多的巧合都出現在季子強的身上,這就有點講不通了,為什麼每次顏教授的事情後麵,都會有季子強隱隱約約的影子在。
李雲中心中也多次想要否定這些,可是事實勝於雄辯,他不得不對季子強加強防範了,那麼同意蘇良世的建議,給與季子強一次教訓?讓他收斂一些,老實一點?
李雲中沉吟了好久,讓蘇良世也緊張了好一會。
“那麼良世同誌啊,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李雲中總算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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