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沒什麼大事情,你上次說的那個事情啊,嗯,對火災調查處理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蘇良世一下覺得李雲中肯定是有了結論了,不然他也不會主動來這個電話:“事情按你的指示暫時沒有結論,但也沒有什麼新的證據,昨天消防局的火災鑒定結果也送來了,應該是現場電線短路,引發的火災,所以可以明確劃定為管理問題。”
“這樣啊,我知道了。”
李雲中就掛上了電話。
蘇良世拿著電話稍微的愣了幾秒的時間,就露出了笑意,他知道,李雲中的決定已經出來了,那好吧,我也可以動作了。
也就是這個晚上,楊喻義也在焦急的等待,現在他躺在床上和老婆剛結束,楊喻義的半個身子晾在外邊,一隻手探進被窩裏,另一隻手握著煙卷紮巴著聲音,煙卷在嘴角不時移動的光芒在黑暗裏劃出一個個形狀不一的弧。
老婆在暢快後已進入睡眠,楊喻義被一片黑色圍裹,在暗淡的煙蒂光芒的輝映中,他的臉上的表情像塗了紅紅的血,有點愣人;借著煙光,楊喻義臉上的神色顯現出一丁點的慮意。
他在沉想什麼?他在想著好久之前做過的個夢,這樣一個夢總使楊喻義每逢夜深時分時難入睡,這夢說也蹊蹺,前一陣兒的一個晚上做的,以後便時不時就浮出在夜裏,細細思索罷,竟恍然似現實中的真人真事兒一般。
夢中的景況是這樣的:從未遊覽過的一個寺院,四處靜寂,楊喻義孤身一人竟來於此,院中央種了一樹桃花,這桃花生出很多個分枝,分枝上結出好些朵桃花,花瓣豔嫩,苞蕾大碩,甚是稀罕;楊喻義瞅著正感歎怎麼會來了這般地方,怎麼會碰到這樣的異事之時,突然一個瘋癲和尚鬼使神差地出現在眼前,嘻嘻做笑,驚得楊喻義一跳,楊喻義覺得陰森便將離去,可這瘋癲和尚卻愈笑愈烈,楊喻義自覺這笑像是笑了自己,便定住身子不解地上前顫著聲追問其笑因何緣故?
瘋癲和尚這時卻不答,隻兀自衝楊喻義笑著,楊喻義覺得這和尚定是癡了,便無聊地欲走開,似乎身子剛轉罷過去,此時瘋顛和尚卻開了口:“可惜璀璨年華,誤入權色沼澤中。。。。。。”
楊喻義聞聽,心中一愣,思量這話兒倒有幾分和自己相幹,便又轉過身向其行罷禮地懇求大師解悟其中之意,瘋癲和尚衝楊喻義笑笑,隨之道出一串詩句來:“渴者至於心,心靜方保身,春景季季媚,燦花悄襲人,撚心自閉扉,花謝隨秋意,屋中景雖單,濡相方終年,權柄如刀刃,色念首為悲,朝夕思量行,擇抉皆係靜,終悟方聖明。”
瘋癲和尚吟畢,便在夢裏隱去了。
楊喻義聞聽之後,想要再進一步和這瘋癲和尚切磋此詩句中的奧妙,但夢也自此囫圇一下醒將過來,楊喻義醒來瞅瞅眼前,竟整個人兒寢在臥室,旁邊酣睡著妻子,這夢立即唬出他一身冷汗來。
這夢雖說是個夢,但這夢隱去之後,那一串瘋癲和尚的詩句卻真真地烙在了楊喻義的腦海,楊喻義思索之,覺得這詩句朦朧中隱含著一種深刻的人生哲理,正如格句般是吟予自己的,這些年以來,自己在仕途上仰仗靠山李雲中和蘇省長的關係,可謂是如魚得水,一直做得順順蕩蕩的,但這些日子,一直做些怪夢,內心不由得思量幾分。
就在剛才和老婆做了之後。剛剛眯一下,這夢又一次浮現在楊喻義的睡境之中,也是初緣這夢時的寺院,也是院中枝繁葉茂的桃花,也是突然浮出的那個瘋癲和尚……楊喻義愈做愈覺得這夢毛骨聳然,愈做愈覺得這夢的現實。
“難道自己的仕途將止?”楊喻義在心中如此時不時地反問著自己這句話來,在這夢後再也沒了睡意,與老婆頻頻激情之後方尋得一絲心靈的慰籍。
這會子,正當楊喻義陷入思慮與失眠之中時,門鈴突然響了,這麼晚了,會是誰在敲門?
門玲聲讓楊喻義內心一驚,楊喻義猛吸一口煙氣在肚子裏濾了濾後將煙卷撚滅在煙缸裏,他並沒有下床,隻是將耳朵聳了聳,辨別這聲音是否會再響起,楊喻義心想,該不是哪個酒瘋子走錯地方敲錯門了?正當楊喻義思索著的這檔兒,門鈴聲又朦朧地響起,楊喻義動了動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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