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正在想著,王稼祥走了進來,說是彙報一下棚戶區的設計施工問題,季子強就隻好暫停了自己的猜想,緩一下腦筋,和王稼祥探討起來。
這一談完,就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了,王稼祥請季子強出去吃飯,季子強一下記起了自己答應車本立晚上陪他吃飯的事情,就忙給王稼祥說:“趕快幫我聯係一個酒店,晚上陪我去喝酒。”
王稼祥問了情況,說:“你是不是想和他談談後麵修建的事情啊。”
“是啊,這事情不能在耽誤了,要早點動手。”
“也是的,現在徐海貴的事情還沒有著落,能不能抓住刀疤,讓徐海貴伏法還不好說,早點幹起來,免得節外生枝。”
季子強也是連連的點頭。
王稼祥就拿起了電話,聯係了一個酒店,季子強又給車本立把酒店包間都說了,然後看看時間還有一會,季子強和王稼祥有談起了棚戶區規劃方案,這樣東說說,西諞諞,也就下班了,兩人一起,由王稼祥開著車,到酒店去了。
季子強和王稼祥剛走進大廳,在此等候的車本立就迎了上來,要說起來啊,這個車本立在禮節這方麵很細心。與領導相處,往往細節決定成敗。一個傲慢的眼神,一次不經意的議論,也許會毀掉大好的仕途,車本立白手起家換到現在一個大公司的老總,最深的體會就是做人做事都要從細節著手。
“季書記啊,我有見到你了,我還在想啊,這次恐怕是要就義了呢,還算好,我南霸天又回來了。”
季子強也是哈哈的笑著,不過說心裏話,這個車本立也真是夠不講究的人了,這裏大庭廣眾之下,他還當他被抓是英雄壯舉了,還好意思到這裏宣傳。
季子強笑過,就問:“工地上的善後工作處理的怎麼樣了。”
“那問題不大,就是憑錢砸啊,每個遇難者都砸了幾十萬進去,有什麼辦法,天災人禍,家屬也怪不上我。”
季子強就瞪了他一眼說:“你自己也要引以為鑒,不要以為有錢什麼都不在乎。”
車本立趕忙連連點頭,說:“那是,那是,不過我可是剛聽到消息,好像公安局有新情況了,這把火和徐海貴有關係。”
季子強說:“現在隻是懷疑,你也不要過於想這個事情,要是真的和他有關係,那你現在的損失都有著落了,要是和他沒關係,你要考慮一下,這個大橋還能不能修。”
“能,能,就是虧本我也要修的,這點請季書記放心。”
“嗯,嗯,那就好。”
說著話,他們就到了包間裏麵,包廂布置得很淡雅,很大,圍著餐桌坐著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都對季子強點頭哈腰季書記,季書記地叫得非常親熱,季子強認出他們是北江市的幾個老總,權總和安子若盡然也在,季子強少不得又客套了幾句。
今天安子若打扮的格外漂亮的,季子強暗自一瞥之間,就見安子若身材高挑,曲線分明,直板燙短發,很有些韻味。
季子強的手,往下按按,說:“坐坐,大家隨便點。”
車本立把季子強和王稼祥都請到上席坐下,季子強的對麵正好是那安子若,她的光彩有些眩目,讓季子強有點不太自然了。
越是他不自然,這安子若還專門的站起來,衝季子強微微一笑,微微欠身,說:“季書記,這次聽說你在省委常委會上大出風頭啊,我們越來越敬仰你了。”
季子強也知道安子若是在開玩笑的,覺得現在安子若情緒比過去好了很多,人也變得活潑而幽默,特別是那聲音,圓潤如鳥語,十分悅耳,臉色更是紅豔,明目皓齒,光芒耀眼。
季子強對安子若點點頭,氣度優雅、極富涵養地說:“坐,坐,你少聽那些謠言。”
權總也在旁邊哈哈哈的笑著,不過可以看的出,這個權總對安子若也是珍愛有加,一麵笑著,一麵幫安子若收拾桌上的餐具和茶水,讓季子強有點黯然頓起。
酒菜上齊,宴會開始了,佳肴珍饈、鮑參翅肚滿桌,眾賓客觥籌交錯、推杯過盞。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酒酣耳熱之際,季子強手舉酒杯,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緩緩說道:“今天和大家一起坐在這裏,我也是很高興的,關於這次火災的情況,還是很複雜的,所以在下一步車老板修建大橋的時候,還請各位多幫忙一點,這次他是受了損失了。”
季子強其實對火災心裏也是有些內疚的,所以希望這次大橋修建能夠順利,想請這些大老板都對車本立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