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易雪剛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她麵色有點緊張的聽著什麼,季子強不解的看著她,剛要張口,簫易雪豎起了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而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這時候季子強才發現,在簫易雪的耳朵裏麵,有一個小小的,像是耳塞一樣的玩意。
好一會之後,簫易雪才說:“剛才總部來了消息,說給我們又增派了一個幫手。”
“奧,又派人過來,有必要嗎?”
簫易雪凝重的說:“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總部已經預測到了這個行動的難度了。”
季子強有點不以為然的說:“但我沒有覺得有什麼麻煩。”
“不要忘了,比起總部強大的信息網絡來說,在巴爾的摩我們的信息還是閉塞的。”
季子強想想,也點點頭,說:“那麼來的會是誰,他什麼時候可以來到?”
“今天就能到,這個人代號009.對我來說,他全部印象就是高深莫測、精準冷酷,如幽靈一般存於世上,但據說又玩世不恭。”
“你沒見過?”
簫易雪搖搖頭說:“沒有見過,曾經我們配合過一次,但隻是行動上的配合,沒有照過麵,後來聽說此人蹲監獄了。”
季子強有些驚訝:“他是個犯人?”
簫易雪點頭說:“是啊,聽說那次他因為一時的激憤,對幾個本來已經抓捕到手的疑犯痛下殺手,給整個行動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季子強愣了一下,想想又說:“這樣啊,難怪關他了,不過我想,那幾個人一定也該死。”
沉默了一下,簫易雪有點沉重的說:“是該死,他們對我們安全部的一個女特工使用了慘無人道的摧殘。”
季子強聽到這裏,也有點擔心起簫易雪,蕭博瀚來了,他們這群人,為了這個國家,每天都冒著巨大的風險,就算有一天遇害了,人們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名字,無法緬懷他們的事跡,這應該就是無名英雄吧。
當天的晚上,季子強正在客房裏打電話,電話是國際長途,是遠在北江市的文秘書長打來的,他正在給季子強彙報最近幾天的工作,他說這幾天北江市一切都很平靜,楊喻義有幾個重大的資金使用提案想乘著季子強不再北江市市的時候通過,但沒有成功。
季子強心中笑著,楊喻義當然是不能成功了,在走的時候,季子強已經找了一個借口,把三百萬以上的資金使用權收歸到了常委會,那個新上任的財政局局長畢鵬,更是對季子強的指示言聽計從,他也給季子強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證,隻要有重大的資金支出,他都會及時的給季子強彙報,就算聯係不上,他也一定要拖到聯係上季子強為止。
季子強很滿意,比起過去那個財政局的李局長來,這個新上任的局長對自己是感恩戴德絕,對的服從,自己用好了這個畢局長,那就算掐住了楊喻義的七寸,讓他不得不收斂許多。
季子強說:“好,文秘書長啊,我不在北江市的這段時間,你多費點心。”
文秘書長客氣的說:“這個個請季書記不用擔憂,別的辦法我沒有,但找一些反對意見,拖延一下時間,我還是沒問題的,這是我的強項啊。”
季子強嗬嗬的笑了兩聲,正要繼續說話,就聽到了門鈴聲,前一兩天季子強回到房間一般都是不鎖門的,因為季子強的房間在走道的最裏麵,外麵好多間都是自己人在住,特別是安全部帶來的李劍和王濤就住在季子強的旁邊,他們的房門一般都開著,可以觀察到每一個走過門口到季子強房間的人。
但自從上次和簫易雪差點鬧了個誤會之後,簫易雪就要求季子強還是把門鎖上,說那樣更安全一點。
現在季子強就要過去開門了,他和文秘書長的工作也談完,就說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過去打開了房門。
眼前出現了一個季子強並不認識的男子,他的眼睛微微地眯著,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就更小了,他隻有眼角的餘光看著季子強,他頭發很亂,他雙手抄著兜,臉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季子強從這最初的印象中已經斷定,這絕不是一個華人商會的客人,更不會是巴爾的摩的企業家,準確的說,他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門口。
“請問你找誰呢?”季子強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從小到大季子強所受的教育就是不要以貌取人。
“我就找你。”來人嬉皮笑臉的看著季子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