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板,我是真的現在沒錢,你說吧,現在怎麼著?”
黃老板也在思考,看來這徐海貴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自己就算今天打死他們,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還擔負上一個殺人的麻煩,是要換個方式處理了。
“徐老板,你們準備在北江市待多長時間。”
徐海貴對黃老板的問話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咬牙切齒的說:“現在走不出去,隻好等我收拾了楊喻義之後再看情況吧。”
“奧,你和楊市長有仇?”
“要不是這個楊喻義,我徐海貴又怎麼能落到如此地步啊,他騙我到北江市,拿了我的錢,還準備要我的命,你說我們有沒有仇?”
黃老板眼光幾閃之後,說:“你準備對付他,有計劃了?”
“有計劃,但還沒找到機會。”
一個計劃就在黃老板的腦海中出現了,他鄒著眉頭,在客廳來回的走了幾步之後,看著徐海貴說:“這樣,你幫我幹點事情,我們的欠賬不僅兩清,我還可以在送你一袋子錢,怎麼樣?”
徐海貴一聽,這有什麼說的呢?自己身上已經背負了好幾條人命了,也不多那麼一兩條吧,而且還能留下一袋子錢,這何樂不為呢?
但也隻是那麼一瞬間,徐海貴又想,既然黃老板如此了的,那麼他要弄的人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成,這玩意可是不能開空頭支票的。
不過徐海貴再一想,他奶奶的,老子連北江市的市長都幹下手,還有什麼自己害怕的事情,他惡狠狠的說:“說吧,弄誰?”
黃老板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三個字:“季子強。”
徐海貴就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合不攏了,乖乖,自己這是要玩大發了,把北江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一鍋燴,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啊,徐海貴的額頭就冒出了汗水,好一會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今天晚上的這一切,對季子強來說是一無所知的,
他參加了市委副書記屈舜華給他舉辦的接風宴會,雖然這已經晚了很多天了,不過還是很像模像樣的,不僅有屈書記,還有市委和政府另外的好幾個領導都參加了。
晚上的聚餐,十分的熱烈,屈書記身為今天的東道主,笑著先敬了大家幾杯,然後其他人爭著按自己的職位級別向季子強敬酒,當然季子強後麵的酒就隻是意思一下,就算是這樣,也是喝的不少。
回家的路上,天空下起了這個冬天裏的第一場雪,季子強記得江可蕊最喜歡雪,她說雨能清洗世界,雪能純潔世界。的確,瑞雪是美麗的!當大雪紛紛揚揚,從鉛灰色的天空,悄然無聲向下灑流的時候,每個人的心境也像落雪一樣靜謐。
季子強在回到家屬院的時候,就給江可蕊先去了一個電話,讓她下樓來,自己陪她看雪。
江可蕊盡然真的答應下來看雪,那個時候她本來已經上床了。
挽著江可蕊的手,他們在大院裏徘徊著,倘佯在這冰冷的世界,季子強幾乎同時想到了“未若柳絮因風起”的名句。盡管它已經成了萬人稱道的千古絕唱,季子強仍然感到比譬的牽強,柳絮怎麼能跟鵝毛大雪相比?還不如用梨花喻雪來得確切。
也許一切比喻都是蹩腳的,白銀如雪是提高,雪花如銀卻是貶低……季子強倒覺得江可蕊說的雪能純潔世界,很有見地:大雪過後,走到村外,一片潔白,晶光閃耀,眼花目眩,茫茫無際:那黃褐色的屋頂,那破敗傾頹的牆垣,那零亂不堪高低不平的田野,那幹枯赤裸的樹枝,那亂蓬蓬的草垛,在一尺厚的大雪覆蓋之下,幹淨極了,純潔極了,漂亮極了,幽靜極了,太陽照耀,銀光閃爍,奇美異常!......
季子強還是忙著,他絕沒有想到那天晚上就差一點點,自己便要遭遇危險,而楊喻義和杭副市長也已經準備對季子強發難了。這一切季子強都沒有去思考,他現在牽掛著金新機械廠的事,今天上班之後,季子強就讓文秘書長把金新機械廠的詳細資料送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他仔細看了一遍,對這金新機械廠也算有了大體的了解,然後把杭副市長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說道:“杭市長,關於金新機械廠向財政申請技改補助資金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杭副市長一聽,就瞟了季子強一眼,這金新機械廠的事,他當然是清楚的,當初這金新機械廠的報告就是直接送到了他的手裏,連嶽副市長的手都沒有過。為此,杭副市長還按照楊喻義的吩咐,帶著幾個手下到金新機械廠走了一遭,金新機械廠的廠長汪玉生讓廠辦女主任親自接待他們,晚上吃飯的時候,廠長汪玉生還帶著廠裏的一幹領導親自作陪,臨走時,每人送了不菲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