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下午的座談的時候,這個烏克蘭的隊長卻提出了一個讓季子強不好回答的問題,他說:“假如我們可以談成,並在你們北江市建廠,以後這個特種鋼材的價格能不能給予最大的優惠,別的不說,就按你們供給國內其他軍工廠的價格執行,怎麼樣?”
這個問題是有點大的,雖然特種鋼廠是委托北江市來管理,但像如此重大的價格問題,肯定是要軍方點頭才行,要說起來,國內的軍工廠大部分是軍方的,所以在價格上肯定很低,能不能對社會上也通用這樣的一個價格,季子強不敢輕易的答應。
季子強敲擊著會議室厚實的實木桌麵,思考著說:“雷布羅夫先生,對於這個問題我是無法給出你一個準確的回答,因為鋼廠我們也是和別人合作的,合作方什麼想法,我現在不知道,我唯一能說的就是,價格肯定會比市場價格低很多。”
雷布羅夫歪這頭,想了想說:“那麼我希望這個問題能有一個明確的回答,我可以直言不諱的給你說,其他條件我們現在基本可以認同,包括金新機械廠的股份,也和我們認定的差不多,都在可協商的範圍內,但這個鋼材的價格對我們一個生產軍工的企業至關重要。”
談判就一下陷入了僵局,季子強和翟清塵等人也都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複雜性,在季子強的心裏,這個事情恐怕隻能先和軍方聯係一下,最後才能給出一個標準答案。
“那行吧,這個問題我們先放一放,等我和鋼廠的合資方接觸之後,我在給你們一個回答,今天我們談談其他的一些問題吧。”季子強隻好推一推。
“ok,我們等待著你們的回應,現在說說下麵的事情。”
會議繼續的談論著,這個問題暫時不談,不過季子強的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他怕這個問題最終會成為雙方談判的一個障礙,對能不能說動軍方,季子強是一點都不敢保證。
果然等到三天之後,所有的問題談完之後,雷布羅夫又繞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而季子強也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和軍方做了一個溝通,但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因為軍方說,特種鋼廠本來就是服務於中國軍工廠的,這裏還涉及到很多內部結算的問題,價格和市場價格肯定也不會同步,軍方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毫不相幹的條件。
這就讓本來前景光明的洽談陷入到了僵持之中,季子強為此也是很傷腦筋,一混又是兩天過去了,事情還是沒有得到緩解,這天季子強在辦公室想著這個問題,翟清塵敲門走了進來。
翟清塵也在為這個事情憂慮著,這個個項目對每一個北江市的領導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政績,特別是翟清塵剛剛走上了市長的崗位,更需要一些政績來奠定自己的基礎,不管項目是如何而來,一個市長總是能分享到其中的利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季子強點點頭算是招呼了一下翟清塵,看著小劉給他倒水,季子強若有所思的說:“清塵啊,你對這個烏克蘭的事情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主意。”
翟清塵一麵接過水,一麵搖著頭說:“不瞞書記你啊,我到現在還真的沒有想到一個應對的策略,因為這個鋼廠的事情我們不能完全做主,而對方這個雷布羅夫卻認為我們的誠意不夠,我們又不好給他吧很多事情解釋清楚。”
季子強附和著點下頭,說:“但這個問題要是不能很好的解決,恐怕項目會黃,還是再想想辦法,最好能讓他理解我們的難處。”
“要不你找王部長說說,上次喝酒的時候,聽他說他和王部長還熟悉。”
“恩,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啊,隻怕效果不是太好,這些個老外,有時候還是很倔的,人情世故相比我們中國人來說,要淡漠很多。”
“哎,這倒也是,我們主要也不認識他們烏克蘭的誰,我想他們自己的人給他說說,可能多少會有點效果的。”
季子強一聽翟清塵的話,心裏就是一動,對了,自己怎麼把這個人給忘記了,季子強嘿嘿一笑,說:“謝謝清塵你的提醒啊,這樣,你馬上聯係一下雷布羅夫,就說晚上我們一起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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