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季書記現在能掐會算了,知道我來就有情況。”
季子強吐出了一口煙霧,說:“開玩笑呢,沒這點水平,能和鄔局坐在一起聊天啊。”
“哈哈哈,又吹起來了。”鄔局長大笑著,不過很快就接著說:“確實有很多情況要給你彙報一下。”
“好啊,說說。”在季子強的預計中,隻要羅有誌一回到峰峽縣去,肯定有人就坐不住了。
鄔局長也認真起來了,說:“好吧,我們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和跟蹤,發覺了一個嫌疑人物,我估計啊,這個人就是羅有誌事件的幕後人,在羅有誌回到峰峽縣的當天,這個叫張寶順的老板便召集了這次揭發羅有誌的三個老板密商了幾個小時,而且我還查明,這個張寶順也就是上次新城拖欠民工工資的鼎新公司最大的股東。”
季子強一下就眯起了眼,慢慢的,很多事情也就串聯在了一起,難怪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看來羅有誌事件不是一個單純的案件,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們不過是想要借助羅有誌的問題,在下一步對自己展開新一輪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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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強一字一頓的說:“張寶順是什麼背景?”
“不好說,在縣上有很多名頭,但我們一直懷疑他和一些黑惡勢力是有聯係的,隻是沒有抓到證據。”
“看來啊,這個張寶順也並不是最終的幕後黑手。”季子強若有所思的說。
鄔局長一翻眼皮,很是驚訝的說:“你還真的成任半仙了,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啊。”
季子強一笑,說:“看來你也懷疑起一些問題了。”
“是的,不錯,這個張寶順你知道最後和那幾個老板密謀之後又去見誰了?”
季子強搖搖頭,但心裏卻有些緊張起來,這一步或許就到了關鍵的地方。
“見公安廳的李副廳長了,他們在一起又待了好幾個小時。”
季子強全部都明白了,因為李副廳長代表的是誰,這不用別人說,大家都知道,季子強慢慢的站起來,眼中也開始閃動起了一絲冷凜的寒光,自己為了大局,一忍再忍,不想在北江市挑起戰端,但形勢卻由不了自己,他們一波波的不斷的攻擊,讓自己飽受擠壓,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也該到反擊的時間了。
季子強在這一刻決定了,自己必須對他們發起強有力的反擊,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以後北江市的工作可以順利展開,自己都要這樣做了。
季子強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那種不管不顧的脾氣,早在和韋俊海的那一場大戰後改變了,現在的他更加的沉穩內斂,過去很多次他無法展開反擊,那是因為對方的手段太過高明,留給自己反擊的空間和效果並不好,但這次就完全的不一樣,這次的形勢有所改觀,反而是自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就算反擊無果,也不會累及到自身的安危,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季子強走到了鄔局長的麵前,冷冷的說:“你給我打開一個缺口。”
鄔局長也是一愣,點點頭,但有很遲疑的說:“可是季書記,現在我們都還隻是懷疑啊,事情沒有一點證據,我們不能因為對方有過密謀就上手段吧?”
鄔局長做了多年的法律工作,對這點他是很明白的,就算所有的推斷都是事實,但沒有證據,一切都還隻能是推斷。
季子強卻不這樣認為,證據是什麼,那就是在運動中才能找到的破綻,不動,肯定是找不到證據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鄔局長的推理,所以他不會再拘謹於形式和一些規則上,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講規則的人。
“既然他們可以誣陷羅有誌同誌,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
鄔局長迷惑了幾秒鍾的時間,一下理解了季子強的話,他張大了嘴,好一會才緩過來,看著季子強說:“季書記,這。。。。。。”
“這有什麼問題了我來承擔。”季子強很篤定的說。
“那,那行吧,我知道怎麼做了。我馬上回去布置。”鄔局長說完,就站起來急急忙忙的走了。
季子強緩緩的轉過身去,看著窗外大院中的鬱鬱蔥蔥的樹木,他知道,戰幕已經慢慢的拉開了,而自己這次的目標卻是自己這一生中遇到的最大的一個目標,結局如何,現在還不好說,但重創對方是一定能夠做到的。
而鄔局長從季子強這裏離開後沒有回公安局,他直接到了峰峽縣的一個賓館裏,這是一個很普通不過的賓館,但這裏住著他早就派來的七八個北江市刑警大隊的警察,這些人都是鄔局長從眾多的刑警中挑選出來的人,不說能力問題,最主要的就是對鄔局長的個人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