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情不怪你,現在,你和我一起,查處這裏的違章車輛,當然還有我的車輛,該怎麼查怎麼查,一律照章辦事。”
此刻,年輕的交警已經到了季子強麵前站好,立正敬禮,他原諒了教育局長和女孩子,這樣的事情不算什麼,隻要有人為他們伸張正義。
教育局長和女孩子手裏拿著罰單,站在季子強的身後,不敢離開。
季子強揮揮手:“你們走吧,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回去後好好反思反思。”
季子強果真陪著交警,一台台清查違章車輛,很多的群眾並沒有離開,有些人甚至主動找到交警,接受處罰,不過,季子強和交警商議之後,訂下了規矩,今天反過來,凡是屬於普通百姓的私家車,批評教育,不開罰單,凡是屬於單位的公車,按照規定處理,罰單不準在單位報銷。
一會的功夫,區裏的領導都趕了過來,看見這樣的情況,季子強知道,他繼續在這裏,本身就會影響交通了,季子強選擇離開,不過,年輕交警堅決不給他的車開罰單,無論季子強和小周怎麼說,年輕交警就是不開,一旁的區領導也堅持不開罰單。
季子強沒有辦法,不好堅持,隻能離開了,車上,小周發出了感慨,初生牛犢不怕虎,要不是年輕交警的堅持,今天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季子強卻是另有感慨,看來,官員的特權思想不是一件小事,嚴重影響了黨群幹群關係,該下決心整頓了,起碼表麵上的功夫要做足。
季子強不會想到,他的話語和行動幾天之內迅速在北江市傳開,好事者津津樂道,竟然對亂停亂放現象形成了威懾,交警上路底氣足了很多,市委書記都支持他們,他們還怕誰,一段時間,特別是公車,違章之後,什麼話都不說,規規矩矩按照規章辦事。私家車更不用說。
季子強聽見這些傳聞,付之一笑,要改變這種情況,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也不是哪個領導一句話的事情,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
這兩天烏克蘭的很多專家也都到了北江市,他們已經準備在特種鋼廠附近的那塊空地上新建廠房了,這一下,政府和市委都更忙綠了,季子強雖然沒有管具體的事情,但他一樣的沒有辦法置身事外,不管是政府那麵,還是烏克蘭方麵,隻要是有問題,都會找到他的頭上,有時候他真恨不得自己能分成兩半的工作。
每天不是開會,就是協調,從下麵各局,到銀行鐵路,軍隊,涉及到什麼難題,季子強都要上,差不多他已經成了北江市的救火隊員了,忙,真忙,不過季子強在忙中也是快樂的,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無法清閑的人。
至於誣陷羅有誌的事情,現在也隻能先放一放,那個張寶順還沒有醒來,其他幾個倒是都交代了,但主要的嫌犯不說話,你說這個事情能怎麼辦,隻能等待啊,不過軍區這次的支持還是很大的,一個少校軍官專門負責對嫌犯張寶順的警界和安全工作,每天都有軍隊的哨兵在病房裏站崗,杜絕了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這一下另外一個人就急了,李副廳長本來以為事情進展的還不錯,張兵撞傷了這些人,給自己騰出了一個救急的時間來,但經過好幾次的試探,他又走進了一個讓他困惑的死胡同,在醫院,根本都無法和張寶順見麵,更不要說對他下手了。
李副廳長整天都發著愁,而蘇良世省長最近也是絕不見他,慢慢的,他有點恐慌起來了。
他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這個事情上,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另一個小事卻把他推到了懸崖邊上。
那就是上次陪著黃公子一起來招標的薛老板,這個在京城混跡了大半輩子的八旗後裔,從來都都沒丟人現眼的出過這個的洋相,不僅耗費了一大筆的錢,還沒有攬到工程,最後還被北江市莫名其妙的在看守所關了幾天,回去之後他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就叫來了他自己公司的法律顧問,說起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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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顧問本來吃的就是別人打官司的飯,一聽這事,立馬就慫恿著薛老板告狀,這三說兩說的,薛老板也就動心了,直接到北京就遞上了一紙訴狀,狀告北江市公安局瀆職越權,亂抓好人,要求賠償。
而且在訴狀中還說,哪次抓捕他們,是有陰謀的,為的就是阻止他們的投標,並且連帶著,連北江市政府也給作為第二被告,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