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鐵觀音那特有的香味就彌漫在了辦公室裏,蕭博翰忍不住離開了座位,過去打開壺蓋,立即芬芳撲鼻,滿室生香香氣令人心怡神醉。
那一片片茶葉,在水中翩躚起舞,如同一個個靈魂在水中遊走,蕭博翰被茶葉清頎和優美從容的舞姿陶醉,恍惚中,蕭博翰就想像到了她如同一位秀美的女子長袖飄飄,氣若幽蘭。
那是一種為了瞬間的精彩而釋放全部生命的悲壯之美,那又是為了瞬間與水的自由舞蹈而生發的相知之美,那是為了將一生凝聚的精華盡情展露的大氣之美。
蕭博翰禁不住隨口朗誦:
偏愛觀音絕俗塵,世間何物比芳醇?
頭湯呷罷津津味,底蘊超然淡淡真。
靜夜得閑須品茗,清風無處不宜人。
燈闌臥月聽,忽覺幽香沁滿身
蒙鈴轉過頭來,怪怪的看著蕭博翰說:“蕭舉人,你文采好好啊。”
蕭博翰“撲哧”的一下就笑了起來,抬手就在蒙鈴的頭上輕敲了一下說:“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還敢調戲起我來了。”
蒙鈴也是嘻嘻的笑著,說:“什麼酸不溜溜的詩啊,聽著沒有一點情緒,以後呢不要這樣嚇人好不好。”
蕭博翰和蒙鈴兩人就唧唧歪歪的調笑了一會。
時間不長,先是聽到樓下大鐵門“咯唧唧”的一陣響,接著就是汽車聲,蕭博翰就收起了剛才那嬉皮笑臉的表情,對蒙鈴說:“客人來了。”
但蕭博翰並沒有下樓迎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冷冷的看著窗戶下麵那昏暗的院子,等待著門外出現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敲門了,鬼手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是曲老板那笑容滿麵,但依然讓人感覺他麵容的森冷,蕭博翰這個時候才站了起來,不急不緩的走前兩步,說:“歡迎啊,曲老板難得賞光來坐坐,今天我們要好好聊聊,親近親近。”
曲老板快步上前,接著蕭博翰伸過來的手,用力的握握說:“早就想來了,一直俗事纏身,嗯,這鐵觀音不錯,香如白蘭,味醇回甘啊,好茶,好茶。”
蕭博翰說:“看來曲老板也是行家,一起坐坐。”
曲老板說:“我略知皮毛,還要向蕭總多多請教啊。”
“嗬嗬,客氣客氣,我們兩人有點胡吹胡擂了,嗬嗬嗬,坐坐坐。”蕭博翰一麵讓著曲老板坐下,一麵就動手幫曲老板從沸水中夾出了一個紫砂小杯,幫他添上茶。
鬼手看看蕭博翰,見蕭博翰淡然平和的樣子,也就輕輕的退了出去,不過走的時候給蒙鈴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說,自己就在外麵,有什麼事情招呼。
蒙鈴也不易覺察的頷首示意,沒問題,讓他放心。
蕭博翰和曲老板已經是端起了茶杯,兩人趁熱喝下了第一杯之後,蕭博翰說:“我想曲老板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吧,我們江湖女兒,直來直去比較好,說說吧?”
曲老板放下茶杯,伸出了大拇指,說:“好,不愧為恒道集團的大掌櫃,不錯,我今天的確是想來和蕭總談點正事。”
“嗯,曲老板但說無妨。”
“蕭總,這次來我可能要提出一個要求,這或者很冒昧的,但我不得不如此,還請蕭總見諒。”
“客氣,曲老板不必如此。”
“好,那我就說了,我想請蕭總做出一個選擇,是和我們飛龍集團為敵,還是和我們和平相處?”此話一出,辦公室的氣氛陡然凝重了起來。
蕭博翰在剛才說是請對方不要顧忌,有什麼說什麼,但也沒有想到曲老板一下子就把事情的尖銳性擺在了自己的麵前,他剛才也設想到了曲老板可能是談這方麵的事情,但絕沒想到會來的這樣直接,這樣幹脆。
蕭博翰鄒了鄒眉頭,蒙鈴臉上也出現了淩冽的寒意,她覺得這個曲老板太過無理,怎麼能對蕭博翰說出這樣充滿威脅的話。
蕭博翰卻沒有生氣,他在快速的整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按飛龍會和自己的關係,他們本來不應該提出這個有點過分的要求,那麼他曲老板為什麼敢於說出,無外乎是兩個原因,其一,就是他們已經有製勝的策略,其二,那就是事情的發展已經到了他們很迫切的關頭,他不得不絕地冒險,來以奇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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