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點上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後說:“酬謝談不上,但你們生意上還是要注意一點,不是我膽小啊,最近你們搞的有點大了,我們慢慢來,時間有的是。”
曲老板點頭說:“張隊說的是,這事情不怪潘總,都是我在操持,我會注意的,對了潘總,有啥好點的,這兒哪道菜咱們沒吃過,隨便點兩個吧。”
曲老板不想在販毒生意這個話題上聊的太多,他們不經營當然說話輕巧,自己不趕快擴大銷售,前一階段的損失怎麼收的回來,還有這上上下下,從治安大隊,到幾個派出所的打點,那不都要錢啊,你們是幹股光分錢,但自己是要拿銷售掙錢的,這概念大不相同。
潘飛瑞一抬手叫來服務員,服務員遞給潘飛瑞菜牌,潘飛瑞沒接,直接說:“葷素各4樣,找你們老板,就說我姓潘,讓他給搭配。”
服務員看他氣派很大,也不敢囉嗦,出去一會,他們三人剛不鹹不淡的聊了兩句,菜就上來了。
潘飛瑞也不多說,直接把五糧液分成三份倒完了,然後沒人麵前分上一杯說:“今天都不要作假,誰也不敬誰,大家各掃門前雪,一瓶一瓶的解決”。
張隊長也不客氣,端起了自己那一大杯酒,先眯了一口,咂咂嘴說:“喝了這麼多酒,還他媽是五糧液喝著爽。”
潘飛瑞回道:“那也沒見你在迪吧泡妞兒的時候要上一瓶五糧液啊,每次見你上的都是芝華士。。”
張隊長一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五糧液是為自己喝的,芝華士是為妞兒喝的”。
潘飛瑞舉起杯說:“來,哥幾個先走一個,再聽我給你們講講”。
張隊長我和潘飛瑞舉起杯,三人輕碰了一下,一口酒入口,張隊長就感覺一股甘甜火辣的味道由口入胃,那股火辣的勁兒立刻把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
張隊長和潘飛瑞是老熟人了,都知道潘飛瑞要講什麼,潘飛瑞有個吃飯論,從他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就開始講起,已經講了無數遍了,不過這次看來是改成喝酒論了。
潘飛瑞放下了酒杯,摸了一下嘴,開說了:“喝酒跟吃飯是一樣的道理。喝什麼,昨天喝什麼,今天喝什麼,明天又能喝什麼,你喝什麼,別人喝什麼,什麼酒你喝得起,什麼酒你喝不起,喝不起的什麼時候才能喝得起,怎樣才能喝的起。等你什麼酒都喝的起了,還有跟誰喝,誰會跟你喝,為誰喝,誰會為你喝。什麼是奮鬥,吃飯喝酒就是奮鬥,吃飯喝酒才是硬道理,什麼狗屁哲學都是扯淡,弄明白了吃飯喝酒就是真理,這就是我樸素主義的哲學觀”。
潘飛瑞一喝酒就臉紅,但再紅也不會醉。
張隊長吃了口菜,不以為然的說:“什麼年代了?你還在這兒扯你的樸素主義的哲學觀呢。”
潘飛瑞拿起了筷子說:“這跟年代有關係嗎?現代科技、網絡、政黨、高樓大廈這才多少年的曆史啊,吃飯喝酒從殷商到現在幾千年的曆史了,上下五千年就是吃飯喝酒的曆史,亙古不變啊,而且今後還得吃飯喝酒,什麼時候人類進化到不用吃飯喝酒了,那還叫人類嗎?”
張隊長一仰脖子猛地喝了一口酒:“老大,就你是個明白人,你就講吧!”
潘飛瑞打了一酒嗝,說:“我是真不明白,曲老板,你明白嗎?”
曲老板很淡然的笑了笑,說:“我不敢明白,明白是錯,不明白也是錯。”
潘飛瑞哈哈哈的大笑,舉起杯,“扯那麼高深,喝酒!”三人低頭喝酒吃菜起來。
吃了一會,潘飛瑞就抬頭看了一眼張隊長說:“張隊,你看乘著最近的形勢好,我們在搞蘇老大他們幾下怎麼樣?”
張隊長抬眼看看他說:“潘總啊,我感覺這兩天的氣氛不大對,有點滲的慌。還是再觀察一下為好。”
潘飛瑞不解的問:“滲的慌,怎麼了。”
“潘總,這蘇老大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了解他,最近幾天他這樣的老是本分,你不感到奇怪嗎?”張隊長很不肯定的說。
潘飛瑞略一思索,說:“是有點風平浪靜了,到真的不像蘇老大的風格,但換個角度來看問題,你說他蘇老大麵對我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呢。”
張隊長還是不大放心的說:“這真難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他不動,我們也不動,多看看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