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蘇老大在房間來回走了幾步,牆上,裝飾,擺設都一一過目後說:“博翰的辦公室很雅致,但也很簡樸啊,和你們恒道集團目前的氣勢,威名有點不符。”
蕭博翰笑著說:“這對我來言已經很不錯了,坐在這裏已經是個意外和偶然了,說到恒道的氣勢,嗬嗬,蘇總是挖苦我吧,和你永鼎公司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我還敢奢求什麼?”
蘇老大連連的擺手說:“這就是你博翰太謙虛了,今天的恒道集團已非昨日相比,要說的更清楚一點呢,那就是在柳林市除了我這公司的架子稍微大一點之外,已經很難有其他公司和你一爭長短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作為,很了不起了。”
蘇曼倩也接上了一句說:“蕭總,你就不要謙虛了,今天你可是有點假啊。”
蕭博翰嗬嗬的笑了,是啊,感覺今天自己是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因為蘇老大的不速而來,打斷了自己平和的心情,讓自己有一種很奇怪的直覺,那就是蘇老大笑的太甜,太過和善,自己今天肯定有麻煩,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所以蕭博翰才讓蒙鈴去把全叔找來,這樣至少可以在雙方的氣場上獲得一點平衡,從內心來說,蕭博翰對蘇老大還是多少會心有餘悸的,在整個柳林市,細細算來,也唯有蘇老大才讓蕭博翰從心底有那麼絲絲的恐懼。
全叔走了進來,或者有句話叫著一物降一物吧,對蘇老大這樣一個稀有的梟雄,他可以對蕭博翰這樣的人形成很多無形的壓力,但在全叔這樣的人麵前就顯的力不從心了,因為全叔是江湖,他心中裝有的全部是義氣和殺氣,他不會去深想更多的東西,不需要構思和推斷未來很遠的前景,他隻看眼前,隻管現在,這恰好就抵消了蘇老大精神層麵的威力。
全叔先給蕭博翰客氣的打個招呼,然後不亢不卑的對蘇老大問個好說:“蘇總能來恒道坐坐,真是讓我們添彩不少,看起來蘇總還是這樣的硬朗啊。”
對全叔這樣的人,蘇老大是絕不會輕視的,從整個恒道集團的結構上來看,全叔已經超越了現有的排序,他是蕭老大唯一留下的老人,所謂的老人就是和他一起廝殺,拚搏多年的人,在恒道也隻有全叔稱得上老人。
蘇老大頷首笑笑說:“全叔更是老當益壯,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比現在有意思多了,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哈哈哈,現在真是老了啊老了。”
全叔也是笑笑說:“蘇總一點都不老,仍然有當年笑傲江湖的風采,讓人佩服。”
搖搖頭,蘇老大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今天的柳林市,有博翰這樣的人才,其他人都是生不逢時了,從你恒道集團的發展已經看的出博翰的宏圖偉略,全叔啊,我們應該退出這個地方了,將來是年輕人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蕭博翰在全叔和蘇老大這一來一往的談話中,已經逐漸的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也讓自己思路清晰起來,他很慶幸,自己有個全叔,能為自己抵消掉蘇老大那滿身的冥氣。
這時候大家都坐了下來,蕭博翰就說:“全叔和蘇總是一起闖蕩柳林市的,你們身上都有我們年輕人學習的地方,所以說到長江後浪推前浪這話,我還是有所保留的,青年人和你們的差距是永遠無法跨越。”
蘇曼倩一直很有意思的看著這幾個男人在談論,這些話她幾乎是插不上嘴的,但她很喜歡聽他們說,她或者更喜歡聽到老爹對蕭博翰的讚美,作為一個同樣是年輕人的她,她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比不上蕭博翰而慚愧,也根本不在乎自己和蕭博翰在經營幫派上的能力差距,對蘇曼倩來說,她永遠都不會喜歡老爹的生意,也不喜歡自己現在的工作。
她不像蕭博翰那樣把這一切當做一個事業來做,蘇曼倩更多的是把這當作一個不得不出現的差事在應付,從心裏講,她也一點不擔心,一切都有老爹。
大家就這樣看似漫不經心,但彼此又小心防範的談了好一會,說到了很多過去的事情,談起了很過過往的感情,直到最後蘇老大話鋒一轉,說:“在處理很多事務上我感覺都有點力不從心了,比如現在我和潘飛瑞的談判,走到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很讓我灰心啊。”
蕭博翰也在剛才天馬行空的閑談中收斂起了思緒,他跟著蘇老大的思路跳躍著回到了現實,從蘇老大這句話中,蕭博翰已經知道這才是蘇老大今天索要談的正題,蕭博翰沒有去接蘇老大的話,他還需要蘇老大說出更多的一些信息來,才好斷定他今天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