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迪高的亢奮舞曲音樂,甬道內幻彩迷光的。隨著腳步漸漸接近北京包房,空氣彷佛被點燃了一般,彌漫一股燥熱。氣氛漸漸凝重,長長地甬道內,空氣彷佛實質化了一般。顏永的殺氣逐漸暴漲,這殺氣猶如冬天飛雪般凍徹人心扉,冰寒刺骨。就連前邊帶路的男招待都彷佛感應到了,回過頭來深深的略帶驚恐的看了顏永一眼。
“顏先生!拐過這邊就到了!前邊第三間就是,門頭上有北京字樣!”說完男招待朝顏永恭敬的點頭,快速離開甬道,逃也似的走了。
顏永走到了包間的門口,定定站著考慮了數秒,就聽到裏麵傳來“老公,老公,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那柔媚到骨子裏的歌聲,這聲音從北京包房內傳出來,通過放大無數倍的擴音器的擴音後,那歌聲就猶如半夜鬼敲門般驚悚駭人。
隻一瞬間,顏永虎一般的眼眸便寒光凜凜。爆裂的殺意猶如那欲要破殼而出的鱷魚,他也懶得伸手去開門,直接大力一腳,踹開了包房的房門。
“嘭--”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房間內正歡樂的所有人都瞬間石化了,他們居然都沒半分危機即將降臨的意識。也是,本來嘛!十來個人弄一個,那還怎麼會有危機?到時候,等顏永來了,十多個家夥呼啦一下把顏永圍在當中,他們甚至都想好了要怎麼弄顏永。
有人提出來,先讓顏永跪下來,挨個給他們添腳趾頭,然後再打斷他一條腿。還有人提出來讓所有兄弟輪流彈他雞頭。
還有……各種猥瑣,各種卑鄙,各種下流,反正隻要你能想得到的,這些家夥都能想得比你更殘忍卑鄙百倍。
若顏永是一個膽小懦弱的性格,那麼,他真的慘了!他能活,可是,或許他後半生都要在悔恨以及悲戚中度過了。
房間內,蒙鈴長長地腿上套了一條齊臀的黑色短裙,正站在包房大廳中央,一手拿個話筒,一手端杯洋酒,身體歪曲著扭著屁股邊唱邊扭,其他各色不良人等,全都或仰或靠的在沙發上擺出各種造型,擴音器內的音樂在低聲的祈禱著,彷佛連他也預見了將要有一件大事發生一般。十多雙眼睛不約而同的望向顏永,其中九成九是驚愕,隻有蒙鈴很平靜。
“你真敢來!”蒙鈴撇撇道。
顏永見了她平靜了樣子,心緒,莫名的,忽然間冷靜了下來,很突兀,暴怒的殺意瞬間被理智壓住,他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他眼神冷冽,虎目掃了她一眼,角上翹著冷笑道:“我敢來?我為什麼不敢來?”
冰寒刺骨的殺意在顏永眼中彌漫,蒙鈴也在冷冷的看著他,同樣的,蒙鈴也知道著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本來在接到蒼狼的電話後,雷剛是要來的,但蒙鈴擔心雷剛的脾氣,所以就堅決的製止了他,決定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
但倒現在為止,蒙鈴還是沒有確定該怎麼來對付顏永,以牙還牙,讓他受到懲罰?這一點並不難做到,隻要他來。
但會不會因此而引起恒道集團和永鼎公司的更大的衝突呢?在蕭博翰臨走的時候對蒙鈴做了很多的叮囑,之所以讓蒙鈴代理鬼手的權力,就是因為蕭博翰覺得蒙鈴能夠很冷靜的處理一些事務,他們兩人相處了一年多了,對蒙鈴的性格,蕭博翰很有把握的。看著蒙鈴冷冷的目光,顏永輕蔑一笑:“我是來找一個叫蒼狼的人,蒙小姐不會阻攔我吧?”
“會,當然會,這一點難道你沒有想過?”蒙鈴冰冷的聲音,猶如死神的催命符文一般不帶絲毫的情感,瞬間讓室內的溫度下降到冰點。
顏永皺了一下眉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來應對這樣的狀況,自己現在就動手?但顯然的,就算自己很自信,隻怕還是一定討不到好,畢竟蒙鈴也不是吃素的人,顏永一陣沉默。
瞬間之後,顏永冷笑一聲,虎目一立,瞬間放射出的凜然殺意讓人如墜冰窟:“怎麼?蒙小姐認為我會怕你們人多?”
蒙鈴微微一灑,說:“你當然不怕了,但你也應該相信,我也並不怕你,這一點無需我多說。”
顏永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但此時此刻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總不能就這樣退去,但要立即動手,自己實在沒有了把握,剛才在外麵的時候還信心滿滿的自己,在蒙鈴不動聲色,靜如止水般的眼神下,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