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6章肅然起敬(1 / 2)

男人婆嘴角一撇,自負地笑了,說:“她們到是想,可老娘是誰?柔道七段!男人都不是我對手,別說她們幾個小家雀。我上來先把那個咋乎最歡的號長給淨了身,摔她個七葷八素,她就再也不敢跟我提這檔子事了。”

蒙鈴聽明白了,這裏奉行的是叢林法則,適者生存,強者統治,正常社會的道德規範在這裏屁也不是,那這樣說來,自己剛才那一手也算是碰巧對路了,要不然今天自己有的苦吃,別的不說,往自己下麵再摸風油精,那難受死了。

所以啊,進了看守所,你就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因為沒有人把你當回事,沒有人在乎你的感受,你是死是活,和人家一毛錢關係有沒有,隻有靠自己的能力混了。

這樣呆到了晚上十點鍾,外麵響起兩聲尖銳的哨聲,男人婆告訴她:“這是就寢哨,不吹不能睡,吹了必須睡。”

大家七手八腳地鋪好被褥,麻溜鑽進裏麵,走廊上響起夜班管教巡視的腳步聲,時不時的還間雜著幾句喝斥,這一夜,蒙鈴躺在比火車硬臥寬不了多少的地鋪上,她雙手抱在胸前,想了一會蕭博翰,又想起自己不知道會被判多少年,估計槍斃是不會,但10年,8年的,恐怕是跑不掉了。

這樣想了一會,雖然監號屋頂上的白熾燈明亮炫目,她還是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從第二天起,這漫長的拘役生活就這樣開始了,蒙鈴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聽課、學習、看新聞、放風,還要被提訊、談話,反複的交代當時槍殺耿容的動機,心態和過程等等,空閑時間做做零活,沒有固定的勞動內容,今天紮燈籠,明天縫扣子,後天就可能是打掃衛生,如果趕上這天沒活幹,大家就談案情,這本來是禁止的,但也控製不住。

號子裏的姐妹們也問了她為什麼會殺人?而且還是用槍,這不像是一個姑娘家會犯的案子。

當蒙鈴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是恒道集團蕭總的秘書,還說起了自己殺的是耿容的時候,牢房裏所有人都傻了,連男人婆也是張大了嘴,好久說不出話來,乖乖,原來是恒道集團的人,難怪身手如此了得,殺的還是名揚整個柳林市的獨角殺手耿容,那更可怕了,大家對蒙鈴都不由的肅然起敬。

監室裏大多數是未決犯,還在審查階段,一旦誰把自己的案情一說,大家就七嘴八舌幫她分析,看能定個什麼罪,最少判幾年,一個個引章據典的,法理法條倍熟,都象法官似的,時間長了,蒙鈴也知道了不少獄友的案情。

那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竟是一家國外公司的高級白領,年薪十幾萬,探親假滿,準備啟程回美國時,竟然在機場的自動取款機上,用別人忘在上麵的信用卡,冒取了人家的五千元人民幣。

結果失主突然想起回來尋找,發現卡上的錢被人冒領,立馬報了案,根據監控錄像,按圖索駒,在她拿著機票準備登機的時候,被警察逮住,這下可好,在親戚朋友麵前丟人現眼不說,工作也沒了,綠卡也廢了,還被法院以信用卡詐騙罪判處拘役六個月。

一時貪念萌生,半世清譽盡毀,她怎能不以淚洗麵,痛徹心扉。

那個整天神神道道的老女人,原來在柳林市一家星級酒店裏當保潔,因為在一天傍晚,一個常上她這收破爛的老鄉在她當班的時候,把酒店裏的電器藏在架子車上偷走了,而她恰巧又熱心腸地幫這個老鄉把車推到了門口。

結果這個打著收破爛名義進行偷竊的慣盜被跟蹤而至的警察抓了個現行,而她就被當作同案犯關了進來,她像祥林嫂一樣,整天一遍又一遍地不停的訴說著她的倒黴和冤屈,顛三倒四的,都有點魔怔了。

還有那個比自己歲數還小的小姑娘,是一個毒販子,可據她講,她是和男朋友來柳林市旅遊,那包東西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更不曉得是怎麼塞進她的旅行包裏,當時下車後兩人吵架,男朋友一賭氣走了,她就打算回家,可在火車站的安檢機上被警察發現這包東西,她混身是嘴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扔在這裏快一年了,也沒給她一個準確的定罪。

牢房剩下的不是盜竊,就是賣淫,還有一個農村婦女是重婚。

唯獨男人婆的案情沒人知道,她隻說自己是酒駕撞人,可撞人為啥關了一年多還沒有審判,別人就弄不明白了。

蒙鈴的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往下過,蒙鈴也是成天就盼著趕快判決下來,好有一個探視的機會,因為她相信蕭博翰一定會來看她的,她也急切希望聽到外部世界的信息,但她還在受審階段,探監根本就不可能的,隻有到了判決之後,她每月才有兩次的探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