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差不多了,老羅已明顯得醉意難支,他很少這樣喝酒,也更比不過蕭博翰的酒量,蕭博翰就把老羅扶回屋去,而他自己,實際腦子裏很清醒。那是心裏有個強烈地願望在支撐著他,他想和蒙鈴好好談談。
“我們出去走走?”蕭博翰紅紅著臉提議道。
蒙鈴點點頭,她也早就希望有這樣一個機會。
兩人剛走出房門,大狼狗貝貝就竄了出來,對著蕭博翰凶狠地叫,把蕭博翰嚇了一跳。蒙鈴喝住了貝貝。在貝貝頭上親昵地拍了兩下,貝貝很委屈地嗚嗚著,好像蒙鈴冷落了它。
“我的個神,你還養了頭這麼大的狼狗?”蕭博翰一頭冷汗。
“是老羅養的。不過跟我很好。總是圍著我轉,保護著我。”蒙鈴一笑道。
蕭博翰點點頭道,“這還不錯。我能放點心。”
在小操場的邊上,有一條石凳,蕭博翰和蒙鈴坐在石凳上,貝貝在蒙鈴的腿邊臥著,兩眼黑亮亮地盯著蕭博翰,一付很警惕的樣子。
蒙鈴低著頭不吭聲,蕭博翰把腿架起來抽著煙,耳邊山風掠過,樹葉沙沙,夕陽把四周鍍上一層淡淡地金色,一切如夢如幻。
許久,蕭博翰長長吐出一口煙,開口道:“在這裏待得還習慣?”
蒙鈴低著頭說:“挺好。”
“等風聲過了,我會想辦法把你送到省城,或者.........。”
蒙鈴一下就警惕起來:“或者什麼....?”
“或者國外吧?我不想讓你活的擔驚受怕。”蕭博翰沉思著說,這個想法他已經考慮了很久,她不願意讓蒙鈴一直生活在陰影裏,他想送她到一個她可以無拘無束生活的地方,雖然那個地方離自己很遠,但隻要蒙鈴快樂了,自己就應該成全她。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去。”蒙鈴突然的大聲喊了起來。
“蒙鈴,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離開柳林市,我就這這裏永遠待下去。”
蕭博翰可以了解蒙鈴的心情,他猶豫著說:“蒙鈴,這裏不適合你,你應該過的比現在好才行,恒道集團欠你的情,我欠你的債。”
蒙鈴搖著頭說:“我們誰都不欠誰的,我就要待在這裏,老羅可以在這待了幾十年,我為什麼不能呢。”
蕭博翰鄭重其事的說:“你和他不一樣,你還年輕,你還有更加美好的生活。”
“我不管,我就要在這裏,哪都不去。”
蕭博翰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是說不通蒙鈴的,不過也不要緊,慢慢的做她的工作。
“博翰,我知道你的心。我離不開柳林市。”蒙鈴黯然的說。
蕭博翰抓住蒙鈴的手,那手好涼:“我知道你的心,好了,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了。”
蒙鈴下意識地想掙脫,但掙脫不掉,蕭博翰的手像一把鉗子,生怕她再跑了似地。
“博翰,你以後都不要再提那個話了好嗎?”蒙鈴望著蕭博翰說,眼中有淚。
貝貝也騰地一下站起來,一付要撲上來的架勢。
蕭博翰唉地一聲歎口氣,鬆開了蒙鈴的手,說:“好吧,我們不提了”。
兩人又沉默了起來,一起看著晚霞漸漸的消失,天慢慢的昏暗下來,“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你也奔波了一天,夠辛苦的。明天我們再說好嗎?”蒙鈴幽幽地望著蕭博翰說道。
“嗯,好。”蕭博翰無奈地說。
“你的屋子我都收拾好了。我把我的被子給你抱了一床過去,條件簡陋些,你就將就一下吧。”
蕭博翰心裏很不是滋味。低聲說道,“我不去住,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剛才我們對老羅都這樣說的。”
蒙鈴的眼中就流露出了迷離,她的臉頰也變得粉紅,她何嚐不想和蕭博翰在一起啊。
兩人默默無語的往回走去,山裏的夜色來的特別的早。,來到蒙鈴的小屋門前,蒙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蕭博翰說:“我先進去收拾一下,你再等等。”
說完深深看了蕭博翰一眼,轉身進了屋子,門在她身後輕輕關上。
蕭博翰轉身又走到石凳前坐下,掏出煙來點著,凝望著莽莽群山,在一波又一波地林濤聲中,讓思緒起浮。月光下的蕭博翰像一尊靜止的石像悄然不動,隻有一點煙火在一明一滅地閃爍著。蕭博翰沒覺得有多乏,今天他心裏總是有一種期盼和興奮,以及蒙鈴就在身邊的喜悅,讓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力很亢奮。
他一個人在外麵坐了許久,不是他不渴望馬上和蒙鈴在一起,而是他希望能為自己,也為蒙鈴營造一個和諧的氛圍,他們分開太久了,在蒙鈴的情緒中已經有那麼一點點的陌生感,這不是對自己情感的陌生,是對自己身體的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