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蕭博翰這樣長相的人,看著到沒有恐怖分子的樣子。
蕭博翰微微一笑,他早就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他拿出了用一張油紙包裹住的畫,對女秘書說:“這是葛市長讓我幫著買的東西,你給我送一下,我在外麵等。”
女秘書有點狐疑的看看那一卷東西,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感覺沒有什麼危險,才冷冷的對蕭博翰說:“那你在這坐一下,我送進去。”
蕭博翰說:“行,我在你辦公室等等就可以。”
秘書又看了蕭博翰一眼,才轉身,扭轉屁股,一搖一晃的往過道盡頭走去。
蕭博翰就四麵的大量了一下這個辦公室,站起來走到了窗戶口,看著外麵,準備點起一支香煙。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那煙點上,就見剛才這女秘書已經風風火火的快步走了進來,滿麵春風的說:“你是蕭總啊,怎麼不早說,快進去吧,葛市長有請。”她態度的變化之快絕對讓蕭博翰大吃一驚。
坐在辦公室的葛副市長此刻正在欣賞著蕭博翰送來的這幅畫,對蕭博翰這個人,葛副市長還是有印象的,兩人在一起吃過飯,但要說關係確還是很淡漠的,從上次在白金大酒店分手以後,兩人也沒有見過一次麵。
不過蕭博翰今天送來的這幅畫卻一下子讓葛副市長又想到了蕭博翰,這年輕人真是不錯,大手筆,很豪氣,自己以後倒是要和他多親近一點。
本來葛副市長最近心情也是很愉快的,他已經和市長一起點燃了早就為葉眉書記準備好的那一個炸藥包,照目前的轉況來看,葉眉必定會在這一場較量中落荒而逃的。
不是說市長自己聰明多少,隻是葉眉犯了一個本不該犯的錯誤,她過於相信自己的判斷,她也太過輕視自己和市長的實力,以致於留下了一個極大的破綻,把她自己陷入到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擊敗葉眉以後呢?當然了,市長肯定是最大的獲利者,葉眉留下的那個書記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市長來頂替了,而自己呢?在這場角逐中也一定會分的一份屬於自己的好處。
想到這裏,葛副市長就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錯,自己隻要在等待一點時間,等到葉眉被打倒之後,一切都會安自己的設想來實現的。
在葛副市長的微笑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蕭博翰就敲門走了進來。
葛副市長難得的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嗬嗬,是蕭總啊,快快快,坐下來歇會。”
他有轉頭對女秘書說:“給蕭總泡杯好茶,拿我平常喝的那茶。”
女秘書見葛副市長對蕭博翰如此重視,心裏有點內疚,剛才在外麵自己的態度有點生硬了,泡好水,她就給蕭博翰端過來,對著蕭博翰莞爾笑了好幾下,直到蕭博翰也對她笑笑,她才如釋重負的款款離開了。
在女秘書關上門之後,葛副市長嗬嗬的笑了兩笑說:“蕭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拿來一張畫。”
蕭博翰就顯得平平常常的說:“這是家父過去留下的一張畫,說的挺懸乎的,但我看看也很一般了,早就聽說葛市長對這有很深的造詣,所以就借花獻佛,拿來敬葛市長。”
葛副市長從剛才看到畫的那時候,就已經看出了這幅畫的確是真跡了,也知道既然蕭博翰能吧畫送到這裏來,那一定是送給自己的,當然,添上也絕沒有掉餡餅的事情,他蕭博翰也肯定有求於自己,隻是不知道他所求何事。
葛副市長客氣著說:“蕭總啊,這畫的好壞我也是看不太懂,但既然是你家傳的,你又何必拿來送我,我也不能多人所好啊。”
蕭博翰搖著頭:“談不上奪人所好,因為我壓根就對這些玩意沒有愛好,在一個,雖然算是家傳的,但放在我們那裏,天天都是一夥街井俗人麵對它,就算真畫,也是放錯地方浪費了,還不如送與有緣人。”
這話讓葛副市長聽著也舒服,他想想也是,就你那恒道集團,都是些偷雞摸狗的貨色,又怎麼能看得懂這樣的珍品呢,送來放我家裏,這畫天天麵對的是柳林市的各界名人,也算是對的起這古畫了。
另外,凡是收受這樣貴重的物品,對方要能給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出來,讓受賄者也能做到心安理得,不再愧疚。
這樣一想,葛副市長心中也坦然了許多,就嗬嗬一笑,把這畫卷了起來,放在了身後的櫃子中,不再假惺惺的和蕭博翰客氣了。葛副市長看似很平淡的收起了這副鄭燮《竹石圖》,則心中一場欣喜,這清代鄭板橋實是清代中期傑出的畫家、詩人和書法家,揚州八怪之一,生平喜愛蘭竹石,以畫竹最為著名。畫麵上四竿修竹傍石而立,疏朗勁秀,巨石用中鋒勾勒,筆致瘦硬。一般畫竹石以竹為主以石為輔,板橋卻並不泥古,石反大於竹,也顯得別有一番生趣。此畫在常人眼中毫不起眼,但在行家眼中,就是難得的一件上品了,葛副市長自然算是行家,所以他就準備接受蕭博翰下麵提出的問題,隻要不是很懸乎的要求,自己都可以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