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推測中,關鍵的一點是江副局長,因為他代表了正義,代表了權利,代表了政府,自己是沒有辦法和他抗衡的,一個黑道集團,唯一可行的就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經常可以踩踩黃線,但絕不可以跳過黃線,那樣就會受到強大的政府的迎頭痛擊,不要說自己,任何人都不會成為對手,國家高於一切,這個道理蕭博翰比誰都明白。
他很煩悶的一個人在辦公室苦思冥想著,直到最後想的頭疼,想的焦躁,也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方法來應對接下來會出現的麻煩。
最後蕭博翰就趴在桌上睡著了,後來還是小雯一直見蕭博翰的辦公室燈亮著,跑上來看到了沉睡中的蕭博翰,她很心疼,她也知道現在恒道遇上的危機,她憐惜的看了很長時間,最後歎口氣,拿出了一件毛毯披在了蕭博翰的身上,幫他關上燈,打開了空調,悄悄的離開了。
蕭博翰就爬在桌上一直睡到了天亮,夜裏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見到了蘇曼倩,其實蕭博翰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蘇曼倩了,自從恒道集團在去年的年底和蘇老大那一場火拚之後,蕭博翰幾乎就斷去了在和蘇曼倩從續前緣的幻想了。
可是蕭博翰的心裏卻總是不能把蘇曼倩完完全全的忘記,在蕭博翰記憶中,不斷的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的;記住的,遺忘了都會輪番的出現。
在他生命中,也有不斷的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
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等於永遠忘記?絕對不是那樣的,就像蕭博翰現在一樣,當自己一但想到了蘇老大,想到了這個江湖,他就同時會想到蘇曼倩的音容笑貌,想到她過去每個早上給自己的第一個電話,想到她當初為了自己而刻意的改變她自己的那些往事。
於是,在這個夜晚,這個夢裏,蕭博翰就見到了蘇曼倩,兩人在一起相依相偎,很幸福,很快樂。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蕭博翰一直在等待著,也預防著可能出現的危機。
過去的這幾天裏,蕭博翰並沒有想到一個適當的方式來回避和製止將要發生的事情,他隻能等待。
早在兩天前,蕭博翰就召開過一個會議,他在會上強調了恒道集團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麻煩,他收回了派在外麵的所有兄弟,也把有得太遠的娛樂場子暫時關閉起來,用裝修,或者整頓的名義暫停營業,損失是有的,但蕭博翰隻能這樣做,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那些往日裏在街麵混的弟兄們現在都回到了恒道總部,後麵那幢半成品的樓房就成了他們的棲息地,這幾天他們都在上麵鬧混混的打牌,休息,而恒道的大門,也加派了值班人員,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蕭博翰也龜縮在辦公室裏,哪都沒去,錦繡城的女老板薛萍來過兩次電話,說她想喝蕭博翰好好談談,但蕭博翰也找借口推了,對這個女人,蕭博翰現在是越來越有點疑惑了,蕭博翰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看不見的陷阱裏麵,而這個陷阱很可能就是薛萍為自己做的,因為在薛萍的舉動中,有好幾個地方,蕭博翰都感覺不太對勁。
辦公室裏全叔和鬼手,雷剛都在,他們搞不清為什麼治安大隊會突然的對恒道集團進行檢查,這很反常,他們更不明白為什麼蕭博翰在這幾天關閉了好幾個娛樂場子,還收回了在街麵收錢,看地盤的弟兄,蕭博翰在開會的時候說,最近有事情要發生,但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清楚。
全叔想著問題,手裏端著一杯茶水,一直默默無言,他也有疑惑,但他相信蕭博翰的判斷,也相信馬上就會有人問起這事,所以自己不必著急。
鬼手也看著自己麵前茶幾上的水杯,一直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充滿了憂慮,隻有雷剛有點急躁的樣子,手裏玩著一個打火機,打著,吹滅,再打著,他反複的做著同樣的動作,最後還是憋不住,說:“蕭總,我們現在這樣坐損失挺大的,每天這麼多人幹耗在這裏,好多場子也關了,老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是不是蘇老大他們又要和我們開戰了。”
蕭博翰抬頭掃了一眼雷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是啊,這次恐怕不僅僅是蘇老大一家,可能還會有史正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