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亞俊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的有點顫抖著,說:“不是我不想做這件事情,關鍵是這樣的機會幾乎沒有,蕭總每天出來的時候都會帶上很多保鏢的,就憑我們幾個人,肯定是沒有辦法靠近他。”
坐在孫亞俊對麵的三個人中的一個就狠狠的瞪了孫亞俊一眼,這人的長相真是不敢恭維,又矮又胖,皮膚又黑又粗,暴牙凸眼塌鼻梁,刁鑽狡黠,醜不堪言,但他眼中卻能射出刀鋒一樣的目光,這種眼光具有極強的威懾,恐嚇力度。
孫亞俊又打了個哆嗦。
對麵的這個人就說:“孫亞俊,我實話告訴你,這次事情你是躲不掉,也拖不過去的,今天我們約你出來就是給你一個最後的期限,三天之內,你要是還不能找到一個機會,那麼我們就不在等你了,後果你自己想明白。”
“你們再寬限幾天吧?”
“我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長了,都將近十天了,這樣吧,你想辦法吧蕭博翰引到你的工地上去,你不是說現在正在幫他裝修別墅嗎,那就讓他去看裝修,我們可以偽裝成裝修的工人,到時候突然發難,憑我們幾個的身手,再加上你,應該能置他於死地了。”這個暴牙客很冷靜的幫孫亞俊說著方案。
孫亞俊眼中就多出了一份無奈,到現在他算是嚐到了什麼叫著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已經算是窮途末路了,不管選擇哪一樣方式,後果其實也都是一樣,就算是感到了蕭博翰,但剩下的恒道弟兄能放過自己嗎?
不對蕭博翰動手,這些人能放過自己嗎?
答案都是一樣的,誰都不會放過自己,大錯已鑄,悔之晚矣。
就在這個時候,孫亞俊的電話有一次響起,他看看號碼,依然是蕭博翰來的,剛才蕭博翰已經來過一個電話了,孫亞俊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喝蕭博翰通話,他怕對麵的幾個人會從自己和蕭博翰的談話中找到機會來逼迫自己。
所以孫亞俊準備著再一次放棄這個電話,但對麵那個暴牙卻說話了:“是誰的電話,接上吧,我們可不希望讓別人感到奇怪。”
孫亞俊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的電話:“你好啊,我在外麵。”他刻意的沒有叫出蕭博翰的名字,但他的有點緊張的神色還是沒有逃過暴牙那銳利的眼神。
這個暴牙就站起來,坐了過來,把自己的耳朵也貼近了孫亞俊手中的電話,他也就清晰的聽到了電話裏,蕭博翰那沉穩的聲音:“亞俊,剛才我喝曆可豪商量了一下,準備讓你把別墅區項目開盤銷售,下一步我們要用大量的資金。”
這個暴牙馬上就判斷出了這是蕭博翰,因為沒有人可以用這樣的口吻賴和一個公司老總說話,他很快的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來,抵在了孫亞俊的太陽穴上,輕聲說:“邀請他到別墅去。”
孫亞俊可以感受到槍管的冰涼和生硬,他對著電話說:“好的,我知道了。”
見他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說話,那個暴牙就打開了手槍的扳機,用凶狠的眼光鎖定了孫亞俊。
電話中蕭博翰說了:“那行吧,就這樣定了,對了亞俊,明天我到工地去看看,到時候詳細的事情我們見麵再談。掛了。”
電話戛然而斷,孫亞俊拿著電話的手從耳邊緩緩無力的垂下,他吊呆的看著手機,半響無語,躲不過去了,再也躲不過去了,難道這就是上天給出的結局?
在他傍邊的那個暴牙嘿嘿的笑了,他陰冷的看了一眼孫亞俊,有環顧了一下坐在對麵的另外兩個槍手,說:“明天動手,做完這單生意,我們可以好好的享受一段時間了。”
另外一個槍手說:“明天就有機會嗎?”
這個暴牙點下頭:“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求,孫亞俊,明天一早我們跟你的車一起去工地。聽到了沒有?”
孫亞俊茫然的點了一下頭,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整個一天,孫亞俊都在哀傷著,到了晚上,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裏,希望在這裏看到妹妹,因為自己的路已經走不長了,刺殺了蕭博翰,自己或者隻能是亡命天涯,在也沒有什麼孫總,再也不能用愜意的心情去看日出和日落了,自己會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倉惶逃竄。
回到家中孫亞俊沒有看到妹妹,這也難怪,妹妹總是喜歡恒道總部,她已經把那裏看成了自己的家園,她喜歡那裏的氛圍,喜歡那裏的工作,更喜歡那裏最為耀眼的主人。
孫亞俊黯然神傷的拿出了電話,給妹妹撥了過去:“小雯,我是哥哥,你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