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亞俊長長的哀歎了一聲。
坐在他身邊的那個暴牙就看了一眼孫亞俊說:“怎麼了?是不是以後做不成老總很惋惜啊。”
孫亞俊懶的理他,要單單是做不成老總那樣簡單就好了,可惜,事情比這要嚴重的多。
車過了柳林市的老大橋,繼續順著河提馬路往郊區開著,孫亞俊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了,他嚴重呈現出了一種絕望的神色,他緩緩的打開了車窗,鎖上了車門,車快要拐彎了,拐過彎去就要到另一條小路上去了。
孫亞俊加速了,他的臉上十分平靜,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睛裏淌出晶瑩的淚水。
旁邊的那個暴牙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說:“慢點開,慢點開,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孫亞俊慘然一笑,說:“都結束了,我已經就自由了。”
說完話,孫亞俊一打方向盤,那車就向河裏穿去了。
暴牙的眼中流露出了惶恐驚懼,他企圖撲上去搶方向盤,汽車卻像離弦的箭向河裏衝去.......。
孫亞俊是老柳林人了,他車衝下的河段是柳林河最深的一段,一聲巨響之後,小車就在一瞬間消失在了河水中。
而在同一條河裏正在釣魚的蕭博翰,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在遙遠的下遊有一輛小車衝進了河裏,或者有在孫亞俊帶著罪疚的心和那三個殺手同歸於盡的時候,蕭博翰還在想著下午到工地去的事情。
不過等到下午蕭博翰讓小雯和孫亞俊在聯係的時候,卻怎麼也聯係不上孫亞俊了,這已經是很反常的一件事情,過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蕭博翰在辦公室對小雯說:“你哥哥怎麼會關機呢?你給施工現場去看個電話,看看他是不是在哪裏,要在的話,我們直接過去。”
小雯也有點納悶,就感覺到哥哥真是不會挑時間,蕭總難得過去一趟,在怎麼說你也不能把手機關掉啊,就算沒電換個手機,也不能耽誤了蕭博翰的聯係,人家那些老總都知道天天的奉承討好蕭博翰,你倒好,說清楚的事情今天還要放蕭博翰的鴿子,小心蕭博翰收拾你。
她替哥哥在著急著,但這個急自己一點也幫不上忙,她就回把電話打到了工地的辦公室,那麵的回答也是不在。
小雯就有點擔心的對蕭博翰說:“不會是哥哥在家裏生病了吧,昨天晚上他都給我說他回去了,本來還叫我也回去一起聊聊的,要不我回去看看?”
“行啊,你去看看也好,萬一你哥哥有病了呢。”
“那蕭總你就先等等,我回去看看就過來。”
“好,我也不急。”
小雯就扭著屁股離開了蕭博翰的辦公室,蕭博翰又坐了一會,處理了幾個其他的問題,小雯就返回來了,她說家裏沒有見到哥哥。
這到真讓蕭博翰有點奇怪了,不過不管是蕭博翰還是小雯,都也沒有太過在意,到了孫亞俊那個級別,出去應酬什麼的也多,說不上到哪喝酒喝忘了,兩人也就把這件事情暫時放棄了。
直到第二天恒道總部來了一輛警車之後,恒道的人,包括小雯和蕭博翰才得到了孫亞俊的準確消息——他的車在柳林河裏剛剛被打撈起來,刑警隊是根據小車牌照以及孫亞俊身上的身份證確認他是恒道集團的人,讓警察更為吃驚的是,車裏另外三個人的屍體上都有槍支,這就成了一個重大的事件了。
蕭博翰認真的聽著刑警隊一個姓李的副隊長說著情況,他也很意外,他很快的就叫來了曆可豪,一起應對警察的詢問,這時候小雯走了進來,警察當然是不知道小雯和死者的關係,這個李隊長剛要繼續說,蕭博翰就抬手打斷了他。
蕭博翰對小雯說:“你先出去吧,一會有事了我叫你過來。”
小雯莫名其妙的看了蕭博翰一眼,今天蕭總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大好,而且好像還挺傷心的,小雯就趕忙答應著退了出去。
蕭博翰看著小雯消失之後,才傷感的對李隊長說:“剛才那個女孩就是孫亞俊的妹妹,我想你們一會億i的那個也要和她談談吧,但希望最好先由我來告訴她這個事情,免得太過突然。”
那個李副隊長很認真的點點頭說:“行,這沒問題,剛才說到我們在昨天得到了目擊者的消息後,就趕了過去,那個目擊者是教育局的司機,當時他就開著車在孫亞俊的車後麵,親眼看到那車衝過了路基,直接衝到了河裏,從我們的判斷來看,那個地方沒有刹車痕跡,今天打撈上汽車檢查之後,汽車也沒有什麼故障,所以我們懷疑這並不是一次簡單的交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