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大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蕭博翰的話句句都像是鋼刀一樣往他的心窩裏戳,這些結果他比別人更清楚,沒有誰比他更能感同身受這樣的變化了,忠誠的弟兄不代表陪著自己一起下沉,礦山更是自己一個難以放心的隱患,史正傑早就想對自己的礦山染指,現在他們不過是沒有時間喝精力去解決那個問題,當永鼎公司徹底癱瘓之後,其他一切都是必然的趨勢,手下的人會越來越少,自己恐怕也隻有滿懷憂憤的離開這個柳林市了。
蘇老大鐵青著臉,一字一頓的說:“蕭博翰,你是要來看我的笑話嗎?”
蕭博翰站了起來,繞著沙發走了兩圈,他看到了蘇曼倩憂傷的眼神,也看到了沈宇失望的表情,蕭博翰就站住了,他站在了蘇曼倩後麵,蘇曼倩在沙發上坐著,她的心也落到了低穀,蕭博翰就從沙發後背,伸出手來,扶住蘇曼倩消瘦的肩胛,說:“這沒有什麼笑話可看,接下來我也一樣會走到你現在的窘景,所以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蘇老大有點疑惑起來,他說:“你不是上次說你準備轉為正規生意嗎,你要放棄現在的一切,怎麼今天又擔心起來了。”
蕭博翰低下頭,有點無可奈何的說:“我是那樣想的,但很遺憾,或許我算的並不準確,到今天,我的漢江製藥廠還沒有開始賺錢,我的洋河生態園也隻能打個平手,更為重要的,製藥廠天天要錢,我沒有太多的錢來維持。”
蘇老大對蕭博翰這樣的回答很是意外,他認真的看著蕭博翰,想要看透蕭博翰是否說的是真實的情況,不過就知道獲得的恒道情況來看,蕭博翰的確是存在這樣的一個瓶頸,步行一條街根本就是在賠錢,漢江製藥公司也是要用大把的錢去燒,他蕭博翰除了一個黑嶺礦山能幫他掙點錢之外,幾乎他也是難以維持。
蘇老大在想通了這個問題之後,就有點同病相憐的歎息了一聲說:“看來你的確隻能重操舊業了。”
蕭博翰卻搖了搖頭,說:“重操舊業是一種選擇,但我已經決定放棄那種方式了,我還有第二種選擇的。”
“第二種選擇?那是什麼?可否說來聽聽。”蘇老大是真的想聽一聽蕭博翰的第二種方式,就自己的判斷和分析,他蕭博翰應該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蕭博翰就轉到了蘇老大的沙發前,用深邃的眼光鎖定了蘇老大,輕輕的說:“第二種選擇就是你。”
“我?”
“是你。”
蘇老大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蕭博翰,說:“我越來越聽不懂你講的什麼了,難道我能夠挽救你的沒落?哈哈哈哈,你有點太抬愛我了吧?這話要是在三個月之前給我說,我或許可以理解,但現在.......嗯,現在你還能幫你?”
“你能,隻要你願意。”
“蕭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對了,你們兩個聽得懂蕭總在說什麼嗎?”蘇老大把眼光轉向了同樣很是茫然的蘇曼倩和沈宇。
他們兩人也都一起搖搖頭,分明喝蘇老大是一樣的聽不懂蕭博翰在說什麼,現在的永鼎公司已經是風雨飄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蕭博翰怎麼還說出如此的話來,真是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但蕭博翰沒有讓他們的疑惑存在太長時間,蕭博翰說:“你有錢,我有事業,假如我們兩家合並起來,你說會有一個什麼結果呢?我想啊,至少我們可以抵擋住史正傑和潘飛瑞的這輪攻擊,隻要我們緩過氣,有一個休生養息的時間,再來一個鹹魚翻身未為不可。”
客廳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不管是蘇老大,還是蘇曼倩,還是沈宇,都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蕭博翰,他們的大腦都開始混沌,迷茫,紛亂起來了.......。
而蕭博翰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站直了身體,繼續好整以暇的圍著這一組沙發轉悠起來了,他必須給他們留下一個思考和想象的空間,他要表現出自己的淡定和從容,讓他們知道,自己會帶著他們一起東山再起。
蘇老大在許久之後才問了一句:“為什麼非要合並,我們可以聯手,這一樣可以解脫我們彼此的麻煩?”
蕭博翰搖著頭,冷冷的說:“這個問題我早就說過,我不能和你聯合,那樣我無法說服手下的弟兄,更不能讓他們真心實意的和永鼎公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