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奔了一會兒,遠遠的離開了崖邊,雪曳捉了一隻山雞,扔給陳澈烤了。
陳澈一邊啃著烤山雞,一邊哼著小調,這頓早餐吃的有點兒油膩。
一雙油手撫了撫雪曳的頭,雪曳用厭惡的眼神瞄向主人,不情願卻又沒得選。
陳澈撫摸著雪曳的頭,對它說道:“還好你機靈,配合的不錯,逃的很利落,不然的話,還得聽老頭子絮叨半天,哈哈哈!”
“哦唔!”小家夥嚇了一跳,立即做出一副想說“原來如此”的表情,極力表示不知有演戲這回事兒。做為主人,幹啥事也不提前商量一聲,惡狼撲食一樣,本雪曳不撒丫子跑,難道等著被你打死?
“憊懶貨!老夫不是聾子!”蒼老的聲音悠悠傳來,一粒石子忽然飛來,正中陳澈麵門,一個大包很快鼓了起來。
陳澈驚的不敢吭聲,掂著烤雞,慌裏慌張的拔腿就跑,整整一柱香的時間沒敢停步,直到離開了亂石堆區域。
“老前輩!老前輩!”陳澈衝著後方試著喊了兩嗓子,空曠的亂石堆區域無人回應,“切,老頭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多牛掰呢,聽不到了吧,哈哈哈!哎喲——”
陳澈剛想得意一下,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趔趄摔了個嘴啃泥,隨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嗬嗬。”
陳澈爬起身,拾起烤雞,穿過權木叢,鑽進了野樹林,這次足足跑了至少兩柱香的時間。
“老前輩!謝謝你的教導之恩,你還能聽到嗎?”一人一寵席地而坐,精神高度緊張的陳澈又開始折騰了,真是記吃不記打,倔驢一頭,氣得雪曳直瞪眼。
試探了半天,崖壁老頭兒沒了動靜,現在,陳澈覺得總算離開了他的聽力範圍。
“糟老頭子壞的很!糟老頭子壞的很!糟老頭子壞的很......”陳澈興高采烈的喊了一通,發泄了一下心中的鬱悶。
陳澈啃完燒烤,從懷中掏出一把旗子和四麵令牌,向四周望了望,然後做出了一個決定:把橙營的“營正”、“營副”、“營參”、“營訓”四麵令牌藏進這片野山林,這裏比較幽靜,尋找起來難度適中,而且萬一發生爭奪戰,不會連累良田。
說幹就幹,兩柱香的功夫,令牌便去了它該待的地方,小旗子也插了幾十麵,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布置的連自己都弄不清令牌在哪麵旗子下麵了。
大功告成,陳澈拍拍雙手,輕鬆感與自豪感油然而生,剩下的就等著看好戲吧。
鑽到野樹林的邊緣地帶,坐在斷樹上擦了一把汗,“咦!汗呢?”以前幹活不但沒今天快,滿頭大汗卻是必不會少的,這次怎麼沒有流一滴汗?噢,我是慧豪!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對了,你現在還有靈識嗎?”望著林外的玉猴山,陳澈斜眯了腳旁的雪曳一眼,拋出了一個問題,一路上,陳澈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雪曳不語,無辜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東瞅瞅西看看,陳澈拿著小家夥仔細觀察了半天,發現雪曳隻是比普通小動物靈巧一些,看似並無異常。
“你是不是心智還在,你很清楚老前輩的慧力範圍有多大,對不對?”陳澈追問道,說的雪曳有些局促不安。
“在亂石堆,你故意裝作沒有和我一起演戲,在權木叢也不提醒我,是不是怕老頭兒的懲罰?”看著雪曳低頭不語,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陳澈終於弄明白了,這小家夥聰明著哩。
印象中,猞猁並不那麼可愛,叫聲也不好聽,而這隻小家夥,若不看耳朵上的金毛,根本瞧不出來是什麼物種。
崖下的老前輩為什麼讓它跟著我呢?還說什麼一探笑祖之秘,還要慢慢的來,這笑祖之秘是個什麼秘密?為了參悟它,竟能讓這位慧力無邊的高人自囚於崖壁之中。
一人一寵走出野樹林,尋到一條小路,一條荒到不去瞧都分辨不出來的路。
溫暖的朝陽下,兩個少女出現在了陳澈眼前,看打扮應為本郡人氏,陳澈看到她們,心中十分高興,終於見到老鄉了。
兩位橙衣少女同時望見了陳澈,二人扭頭對視一眼,神情忽地激動起來,笑的像兩朵花兒一樣,單純而又樸實,緊接著,兩人舉起雙手互相一擊掌,歡天喜地的飛奔而來。
“小雪曳,看到了吧,本官一向清正廉明,愛民如子,所以說,她們這麼激動,是可以理解地...哎哎,二位妹子...我是陳澈啊,抱住我的胳膊幹啥呀!”陳澈由喜變驚,被兩位少女一左一右的夾在了中間,居然忘記了反抗。
“小女子參見大人!”兩少女見過禮,高興的合不攏嘴,看著陳澈就像看自己的嫁妝一樣,怎麼形容呢,有點兒愛不釋手,還有點兒...咽口水?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