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穎款款而去,代涼月心中嘖嘖直讚,仙子就是仙子,小身段越來越苗條了。
“仙子的傷怎麼樣了?”一直看到木穎轉個彎兒消失了,代涼月回過頭來,開口問陳澈。
“也不看是誰的姐姐,那點傷,早好了!”陳澈自豪的回答一聲,大大咧咧的坐進了雕花圓椅中。
“切,那是人家仙子厲害,你瞎跟著吹什麼牛。”代涼月對陳澈一點也不客氣。
“哈哈哈大姐後悔了吧,穎姐曾經可是你千職堂惠幼坊的大麻煩哦。”陳澈促狹的一笑,想起了當年那個差點兒吃窮惠幼坊的傻妞。
“哼!誰還沒個看走眼的時候。”代涼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彎身坐下。
“哈哈有眼無珠了吧。”陳澈一有機會,就拿這個打趣大姐。
“有眼無珠怎麼啦,仙子也是先來的惠幼坊,再怎麼說。”代涼月瞪了他一眼,俏臉薄嗔,“再怎麼說,柘方也算是仙子的半個娘家。”
“嘿嘿,這親戚攀的好快,大姐厲害!”
“嗬嗬厲害的時候在後麵呢,過個幾年,仙子若是思凡了,下嫁給了她拚死相救的某個傻小子,我再讓那小子嚐嚐娘家人的厲害!哼哼。”
代涼月說完,手腕一支下巴,眼含深意的看著陳澈。
陳澈臉色一變,局促的搓了搓手掌,看見桌上有個雞毛撣子,伸手取來,故作鎮靜的撣一下桌麵,晃一下牆壁,幾步轉到了門外,這個大師姐,哪次聊天都能扯出這件事來。
陳澈“害羞”的躲開了大師姐,不過大師姐的話,卻聽的他心中又喜又樂。
晴朗的碧藍天空,威武的慈仙大殿,此時已被玫瑰花的海洋包圍了,半開的、全開的、打著骨朵兒的玫瑰花插滿了大殿,每個人的視野中都充斥著火紅的玫瑰花。
“據說陳澈經高人指點,找來了玫瑰花種子,一連試驗幾年,終於種出了幾畝讓仙子十分喜愛的玫瑰花。”
“我也要,你也要給我種幾畝!”
“拉倒吧,這個又不能吃,種幾畝地瓜不比這個強!”
看著八姐揪住朱迪的耳朵,找個角落去深入探討“爭議”去了,新郎官陳澈高興的咧開了嘴。
“新娘子來嘍,新郞官別傻笑啦,快來迎新娘呀!”
大師姐的聲音傳來,陳澈定睛一看,鳳冠霞帔中,瓜子臉兒如詩如畫,大紅喜袍裏,高挑身段兒若鶴若柳。陳澈一愣之間,沒披紅蓋頭的木穎已經到了眼前。
一拜天地喜,再拜高堂樂,新人對眼羞,眾親哄然笑。
“拜呀,新郎官,這一拜,穎仙子可就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婆啦!”
眾人起哄,陳澈激動的看著眼前這朵開的最美的“玫瑰花”,顫顫的拜了下去。
“慢著,澈澈!”一個女孩擠開人群,站在了新人麵前,渾身上下隱在披風中。
“澈澈,我算什麼?”樂輕蝶聲音發顫,大顆的淚珠滾落臉頰。
“啊,六姐,你,你回來了?”看著月容花貌的樂輕蝶,陳澈驚喜交加,幾年不見,樂輕蝶已經出落成了風姿窈窕的大姑娘。
“要麼同嫁,要麼我死!”
披風落地,穿著繡金織彩新娘裝的樂輕蝶,閃現在了眾人麵前,唯一不和諧的是,一把泛著駭人寒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玉頸上。
“啊!六姐,你別別,放下,先把刀放下!”陳澈大急,上前欲奪下樂輕蝶的匕首。
“你別過來,不然我就死給你看!”樂輕蝶目光中全是恨意,警告陳澈莫再上前。
陳澈又急又憂,看看樂輕蝶,再看看木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不語的木穎平靜的看著兩人,歎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
萬千滋味集於心頭,忐忑不安的新郎官對著兩位新娘子,重新開始了婚禮。
小插曲有驚無險,很快被熱鬧無限的新婚氣氛所替代,在眾親朋眼中,這是喜上加喜的好事,大家熱情更加高漲,祝福聲、羨慕聲、起哄聲此起彼伏,喧聲鼎沸。
“親一個,親一個,大家靜一下,看看新郎官會先親哪一位新娘!”朱迪唯恐天下不亂,當場拋給陳澈一個大難題,迅速獲得了全場的一致支持。
木穎、樂輕蝶對視一眼,手拉手上前一步,一左一右,一踮腳尖,同時親了一下陳澈的臉龐,又輕又快,然後低頭退回,嬌羞不勝。
“不依不依,我們要的是新郎官主動親新娘子,大家說是不是?”沒想到朱迪這個叛徒再次大喊,又一次引燃了大家的起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