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玄說:“讓你母親和你說吧。”
我看向母親,母親膽子大我不是第一次知道了,雖然有時候她的確挺女人的,可是在對神鬼事上,我覺得她從來就沒怕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爺爺的原因,否則像一般的女人怎麼敢在有爺爺這樣事的前提下還嫁給父親。
母親說的時候倒也有些害怕的神情,但是總體來說好多了,她說她的確在我房間裏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這時候我才終於明白一句話,當你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其實別人也在觀察你。就像剛剛母親在窗戶外麵,我一直在看著他,其實她也一直在看我,尤其是她把臉湊在窗戶前的時候,她嚇到了我,其實在裏麵的我也嚇到了她,當然她看見的不是我,而是別的什麼。
母親說她看見屋子裏吊著一個人,就在床上頭,在裏麵她沒有看見我,其實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就坐在床上,母親湊在窗戶前是能看見我的,但是母親說我不再床上,而且床上似乎也沒有人,隻有在床上麵吊著的那個人影。
聽見母親這麼一說我反而愣住了,母親看見的這都是什麼,我一個大活人坐在屋子裏,他卻看不見,而母親則很肯定,她說她看得真真的,要不是丁玄告訴她她看見的都是平時看不見的,我並不會有事,興許當時她就衝進房間裏來了。
母親說完之後,丁玄在一旁說:“這座房子有問題,你身上也有問題,一直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你,或許是有很多東西在跟著你。”
丁玄這樣的說辭我有些不能接受,什麼叫有很多東西在跟著我,聽著都讓人覺得害怕。
之後丁玄就什麼都沒說了,倒是母親擔心問說她看見的這樣情景會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丁玄說我暫時沒有問題,隻是要防著一些萬一,所以他又給了我一些驅邪的物件,讓我帶在身上,壓在枕頭下麵,包括在窗子門邊等等的地方。
隻是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晚本來是為了二順媳婦詐屍準備的,因為丁玄覺得她會因為我的緣故而被引到大伯家來,可是這一晚卻隻出現了那一隻引魂的雞,二順媳婦那邊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問題。
但是我們這邊沒事,卻不代表沒有出問題。
昨天晚上二順媳婦的確詐屍了,這是守靈的人第二天都在說的話,但是是不是詐屍他們不敢很肯定,嚴格來說,是二順媳婦的屍體失蹤了,是什麼時候失蹤的,沒人說得清楚,反正當有人察覺到棺材不對勁的時候,二順媳婦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在場的人都說,有人把她的屍體給偷出去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守靈的棚子就這麼大小一點,要是有個人在做這種事不可能不被看到,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二順媳婦自己悄無聲息地爬出了棺材。
但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都不重要了,因為二順媳婦的屍體的確失蹤了,而且第二天一早也就找到了,她並沒有去別處,而是就在二順家的屋簷下吊著,就像是自己吊在了屋簷下一樣,在她的屍體下麵,工工整整地放著一雙鞋。
這讓我立刻想到了譚歿的死法,因為這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丁玄聽見之後也久久不能理解,他說這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為什麼也會選擇這樣的死法,難道她詐屍還魂就是為了用這樣一個死法死去?
二順家的人自然是被嚇得不輕,立馬就把屍體從屋簷下解開了,他們家於是就改變了主意打算把二順媳婦的屍體給火化掉,可是奈何她娘家的人死活不同意,最後無奈隻能二次入殮,但是這次很快就出殯埋掉了,怕再出現其他的怪事,而且整個喪事弄得也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