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鍾後,陳最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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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的審訊室,剛剛被喚醒仍一臉懵逼的曆清河沒搞明白,前一秒鍾他還在龔靜思的身上正欲為所欲為,怎麼一睜眼,就到了這裏,麵前那兩個黑著臉的怎麼看起來有點像警察?
曆清河抬手想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戴著一副錚明瓦亮的手銬。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捕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對麵傳來,“曆清河,開始交待你的問題吧?你都做了什麼事?”
這冷不丁的一聲就像炸彈在曆清河腦中炸響一樣,把他的思維整個攪成了一鍋粥。
“不要存在僥幸心理,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翔實的證據,不然我們不可能拘捕你,老實交代問題,是你唯一的出路。”審案的警察都學過犯罪心理學,語速極快,根本不給曆清河充分反應時間,幾個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發出,徹底擊垮了他的心理防線。
曆清河本就是無能的紈絝,沒經曆過什麼風浪,本來心中就有鬼,現在麵對警察,已經失去正常的思維能力了。
“我說,我說,我爸是我殺的,不過我沒動手,是那三個職業殺手幹的,我坦白從寬,別殺我啊!”曆清河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整個人已經堆在審訊椅上,像一灘爛泥一樣。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驚喜的表情。曆天死了,而且是他兒子幹的,這可是重大發現,必須報告上級。
對曆清河的審訊臨時中斷,兩名問案的警察匆匆走出。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奉天公安係統都知道了,惡名昭著的曆天被他的親生兒子殺死了。
很多警察長出了一口氣。
一場針對曆家的搜捕行動開始轟轟烈烈展開,這一夜,對奉天警察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是一個可以載入史冊的日子。
大街小巷,無數警車呼嘯而過,無數的警察開始忙碌。
而這些,都和陳最無關了。
君臨大廈附近的一家飯店包廂裏,陳最,陳旭東正殷勤的給人夾菜勸酒。
這張圓桌上,坐著清姐,田小麥和她的父母。
兩位老人家知道大女兒被害的消息,幾欲昏厥,幸虧陳最和田小麥苦苦相勸,這才穩定住情緒。
“好人啊!要是沒有你們,小穀就白死了。”兩位老人家起身就要給陳旭東陳最磕頭,又被攔下。
田小麥和清姐急忙又是一頓勸說。
草草吃過飯,叔侄兩把他們送到公安局的招待所,這是祝江濤特意吩咐過的,擔心曆家有人會暗害他們。
黑暗的街道上,叔侄兩並肩而行,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拽的很長。
“痛快!”陳旭東揚天大吼了一聲。
“痛快!”陳最有樣學樣,這一聲吼把兩月來的鬱悶全都清除幹淨了,聲音傳出老遠。
田小穀一案,大東一分錢沒賺到,反而搭了不少錢。但兩個月的奔忙,無法計算的精力,換回這一聲痛快,值了。
“精神病大半夜不睡覺亂叫什麼?”樓上傳來一聲怒吼。
叔侄兩大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