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遲鈍如李興安,也隱隱約約看出有些不對勁了。江菲一向是以溫婉著稱於冰工大,今天怎麼表現的像個潑婦?
“陳最,我可是喝一半了,你快點。”江菲咄咄逼人這架勢很嚇人,大有陳最不喝就要捏鼻子往下灌的樣子。
陳最在心底歎了口氣,這女人沒喝酒前她是東北的,喝完酒東北是她的,看這茬架不喝是不行了。隻好無奈舉杯,喝了一半。陳最酒量一般,這一大口就是二兩,嗆得他連連咳嗽。
李興安傻了,看看陳最咳成這個損樣,大有兔死狐悲之感,“班花,我也得喝一半嗎?”
江菲看都沒看他,“你隨意。”
李興安如蒙特赦,鬆了口氣,喝了一小口。
陳最咳得臉紅脖子粗,好半天才緩過來,招呼大家吃菜。他特意挑了一個最肥的螃蟹放到江菲的菜碟中,“你吃點菜。”
江菲把螃蟹腿掰的啪啪響,看眼神中的恨意,似乎不是在掰螃蟹,而是在分屍。
尹洋為了緩解氣氛,主動挑起話題,“陳最,奉天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給我們介紹一下。”
“故宮、張氏帥府、植物園、棋盤山,還有幾個大型遊樂場,這幾天我全程陪同,帶你們四處轉轉。”
李興安一邊挑著蟹黃往嘴裏送,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老四,你在奉天做什麼啊?看樣子混的不錯啊!”
“我和二叔開了一家私人偵探所,剛剛起步,也就是維持生活。”陳最很低調。
“私家偵探?”尹洋來了精神,或許小女生都對這種帶點神秘感的職業感興趣,湊到陳最邊上問東問西,“你們都辦什麼案子?有沒有遇到過那種特別變態的連環殺手?”
“哪有?”陳最笑了,“那些都是警察幹的活,我們也就接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比如調查出軌,抓小三,幫一些公司處理一下商業糾紛之類的。”
尹洋眼中一亮,剛想再問些什麼,那邊江菲又開始作妖。她舉起酒杯,“陳最,這還有半杯酒呢!咱們幹了。”
陳最愁眉苦臉,“班花,你到底是來旅遊還是來搞事情的,我剛緩過來,咱能慢點喝不?”
“不能!”江菲今天是豁出去,舉杯將那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冷冷看著陳最,“你喝不喝?”
這女人瘋起來真是無人可擋,陳最無奈,隻好捏著鼻子喝光了杯中酒,頓覺一道火線沿著食管一路向下,肚子裏就像著了火一樣,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能喝了。
李興安眨巴眨巴眼睛,“班花你原來酒量這麼大……”
“李興安你給我閉嘴。”四兩白酒下肚的江菲已然微醺,現在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她站起身,一把抓住陳最的衣領,眼中淚光閃閃,“陳最,你個混蛋,今天你給我個準話,我們兩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十一過後,我家裏就要我相親去了,嗚嗚嗚,我不想啊!”
陳最滿臉通紅,腦中一片嗡鳴,他酒量本就不大,這四兩白酒喝的又這麼急,他已然有些神誌不清。他竭力保持著最後一絲神智,大著舌頭答道:“班花,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我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