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師弟,賀喜師弟,那師傅的大仇?”
“我師是老糊塗,我父更是老糊塗,我知師兄也有大誌,奈何我父非要遁居山林,隻要我兄弟聯手,定能有所作為,待我成就偉業,大仇如何不能報!”
這慕容龍城如何布置暫且不表,且說刀子、公子和韓林軒分別之後,韓林軒打馬來到了杭州城,在杭州城一家客棧住了兩日,這天坐在大堂歇腳,隻聽得一陣喧囂一行數人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拿酒來!我們......在海上坐了好久的船......好酒的......上來!”那一夥莽撞人驅趕了一桌客人,推翻了桌上的酒菜,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韓林軒坐在一旁,冷眼旁觀,這一夥人內著直垂外披羽織,竟是一夥東瀛人,藏鋒穀玄機老人卓不凡通曉天下奇書,早年間這韓大俠曾與師傅學過些東瀛話,此刻隻靜靜的喝酒,想聽聽這群倭寇為什麼如此大膽,敢招搖過市。
那店裏的掌櫃的不敢報官,趕忙吩咐小二上酒上菜,這小二哥嚇得瑟瑟發抖,躲到了後廚,這韓林軒看著有趣,也跟了過去。
“掌櫃的,我不去,這群牲口連人話都不會說,嘰裏咕嚕的,我聽老家的人說倭寇都是黑了心肝的大牲口,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見到男的甭管青年壯漢全是一刀劈了,這女人更是淒慘,上至老嫗下到娃娃都給禍害了,您怕報官惹麻煩,我還害怕死呢,一個月領您那點銀子,我可犯不上玩命!”
“小兔崽子,你怕死,我不怕嗎?招呼這夥牲口去,去去去去!”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
“不去不去!”
“掌櫃的他不去我去成不成?”韓林軒聽得二人對話,探著腦袋搭了一句話。
“您是?打尖的客官嗎!快別湊這熱鬧,離那群畜生遠一點,莫害了你的性命!”
“嗨,看您說的,咱打小就是個橫主,這奇珍異獸都見過,唯獨沒見過這兩條腿不說人話的畜生,您看您讓我去,如果真的傷了性命算我的,這有十兩銀子您收著,我去成不成?”說著韓林軒打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塞在掌櫃的手裏,那掌櫃的掂了掂元寶,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這韓林軒見老板答應了,從廚子手中端起酒菜就直奔前堂,那掌櫃的還小聲的說著“是死是傷,與我無關!”
韓林軒背後背著牛皮卷,左手端著菜盤子,右手拎著一壇子女兒紅,湊到這夥東瀛人身旁,一麵招呼,一麵笑臉相迎,若不是知道它是獨行劍俠,還真當他是跑堂的小二哥了,幾個東瀛人看他伺候的周到,身前身後的給幾人斟酒,也就沒驅他離開,沒喝幾碗就漲紅了臉,開始用東瀛話交談。
“這次我新陰流受那位大人邀請,可是來了中原不少的高手!”
“柳生流主貴為將軍的客人,這次由他牽頭,定然是不會錯的。”
“這次定然叫中土的病夫們知道我等武士的厲害!”
“哈哈哈,這次我等隨船前來,當真是舒服至極,在以前劫掠船隻時,哪敢大搖大擺的進程,這次就是這地方的官府也不敢管我們如何!”
“這些低等人隻配給我等武士倒酒!”
韓林軒聽著雖然不爽,但還是衝著蒜頭鼻子的東瀛人傻笑,心中琢磨,到底是什麼人能請得動柳生流主這等高人?這柳生乃是新陰流的掌門,門徒遍布東瀛,其東瀛劍法造詣頗高,更是幕府將軍的座上賓,在東瀛響徹聲譽,難不成是魏端功?這狗賊裏通外敵?這心裏有事,手上沒了準頭,一壇子老酒全都倒在那蒜頭鼻子的襠褲上。
“八嘎呀路!”那東瀛人拍案而起,抽出武士刀想要衝著韓林軒劈去,這可驚壞了店裏的客人,那小二更是嚇得鑽進了櫃台之中,老掌櫃扶著賬本,手中的毛筆已然瑟瑟發抖,可這刀剛剛舉起來,還沒落下,隻聽得門外木屐聲咯吱咯吱的傳來。
“長十郎君,那個乞丐鬧事了!”隻見得一東瀛人氣喘籲籲的跑進店門,扶著門框焦急的叫著,那蒜頭鼻子猛地一驚,抽刀入鞘,幾人轉身出了客棧大門,這韓林軒看了看,覺得事有蹊蹺,也快步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