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軒與司馬川二人打馬又出了湧金門,行了幾裏,便見到駐軍的軍營,那司馬川引韓林軒進了軍帳,嗬退左右,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韓林軒。
“這是?”韓林軒接過信封有些不解,小聲詢問到。
“少將軍密信,五天前西北傳來軍令,叫嶺南府軍尋兄弟下落,直到兩日前說是兄弟夥同公子韓飛殺了慕容朗月,這信使猜測兄弟會碧海雲天附近的杭州城露麵,所以將密信送到此處,卻被一夥東瀛人劫了,好在我部巡邏致此,賊人才沒能得逞,那信使說了一句尋你,便歸了西,我這這兩天派親兵尋兄弟下落,方才得到消息說一夥江湖人士與兄弟交手,等到了酒肆卻不見你,順手我就吧那夥敗類收拾了,此刻全在杭州城的大牢之中,正愁此信該當如何,不想卻讓我撞見兄弟,還好沒耽誤了少將軍的大事,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韓林軒見信封火漆完好,當下拆了信封,一看之下勃然大怒,那司馬川雖是好奇,但也沒敢詢問,韓林軒將信拍在桌上,那將軍打眼看了一番,上麵不過區區數字“紅葉南飛,白馬北上,師兄封不拜。”
“兄弟莫怪哥哥多嘴,這白馬北上,紅葉南飛,是什麼意思?”這司馬川見韓林軒並不避諱密信,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小聲問道。
“司馬大哥有所不知,這白馬和紅葉乃是南北江湖的兩大信物,白馬令為南嶺劍首所持,紅葉符是燕山俠魁所有,相傳源於當年天下第一大幫——同舟會,同舟會下兩京十三使司,門徒遍布天下,龍魁乃是當年名震天下的第一劍客聶三千,所謂旁門八百,左道三千,皆證大道,這聶三千劍法與當世不同,不修內功,不練心法,劍走偏鋒,與人決鬥賭上兵器,勝者帶兵刃離去,敗者棄劍,並且允諾聶三千一個承諾,那就是接受他手上上一個敗者的兵刃,並且入同舟會並終身受白馬令和紅葉符的調遣,這龍魁一生與當世一百零八劍術高手對決,未嚐一敗,並且打敗一個對手必定是用的上一個對手的劍招和兵器,真乃武學奇才,在奪得最後一柄神兵,也就是劍經排名第一的龍淵之後,已然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可這這聶三千偏偏是個劍癡,他認為當世名劍皆都是敗者的兵刃,不配做他的佩劍,他要鍛造一把天下無敵,未嚐一敗的寶劍,於是乎傾盡同舟會的人力在巴蜀之地尋得一天外隕鐵,相傳這塊隕鐵乃是自西北而來,墜落巴蜀,所落之處寸草不生,那同舟會押送這隕鐵回總舵的漢子,更是一夜之間被隕鐵吸食的如幹屍一般,聶三千請天下第一鑄劍師鍛造寶劍,那鑄劍師取雲山碳淬火,用天下第一力士鼓動風箱,不分晝夜鍛造七七四十九天仍然不成劍形,而且參與鑄劍的眾人精氣神仿佛都被這柄劍吸食一般,鑄劍師向聶三千稟報,說此劍不祥,恐是天下第一殺器,要求封禁隕鐵,那聶三千如瘋魔一般,一怒之下將參與鑄劍的七十六人投了劍爐,那鑄劍師恐禍及妻兒,隻得繼續打造,不知是這七十六人的精血祭劍還是這鑄劍師技藝高超,寶劍終成,淬成之日,天雷滾滾,直劈劍爐,聶三千大喜之下,給寶劍取名天怒,但劍比人惡,已然不是人禦劍,而是劍禦人,這聶三千心性大變,提此劍血洗江湖,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劍俠皆稱此劍為妖劍。
“那後來如何?”司馬川聽到此處見韓林軒欲言又止,趕忙問道。
“天下群雄見聶三千從一個武癡,一代宗師變成一個嗜殺成性的怪物為禍江湖,於是號召天下群雄共同討伐,那一戰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群俠最終將聶三千圍困在一處山穀,並堵在一溶洞之中,那溶洞四通八達,直如迷宮,群俠守住出口,斷水斷糧七天,那聶三千幾次衝殺未果,隻得在溶洞中另尋出路,最終困死山洞,眾人恐此劍重出江湖,故而請天下第一偃師設機關無數,更用斷龍石將溶洞出口封死了,將此劍封存,隻有白馬令和紅葉符方能開啟斷龍石,而這兩樣信物分別買南北兩地,更由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掌管,後世稱此事為天怒之亂!”
“那小王爺的意思?”
“哼,白馬紅葉兩翩遷,流血殺生非枉然,看來有人要奪天怒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