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裏麵赫然是一塊二兩多沉的金條。他臉色一沉,小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豹子嘿嘿一笑,說道:“看我們旅長這架勢,恐怕要在這兒麻煩您一陣了。我沒別的意思,這點兒錢不多,請醫生和護士們吃頓飯,我們旅長的傷,就請你們多費心了。”
剛才火狐情急之下,不管不顧的把槍頂到了人家醫生的腦門上,現在旅長要在人家醫院養傷,指不定就是哪個醫生負責,真要是給自家旅長使點兒小性子,打針的時候下手重一點兒,那江山也隻能白挨著。小心駛得萬年船,提前打點一下,總是沒有錯的,最起碼自己心裏踏實點。
心裏覺得稍微踏實點兒了的豹子沒有給院長說話的機會,把東西交給院長之後,就一溜煙的跑了。院長看看手裏的金條,又看了看豹子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剛才在手術中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所以江山現在還是處於昏迷之中。大夥兒雖然著急,可是也沒辦法,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要立刻返回止馬嶺基地是不太現實了,隻能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等待江山的傷勢好轉一點兒了。
一天以後,江山終於悠悠醒轉過來,還沒睜開眼,一股濃鬱的香味兒就撲鼻而來。他費力的睜開眼,隻見一個靚麗的背影正在病房的角落裏忙活著。
“你醒了?”看到江山悠悠醒來,那女子顯然十分的興奮。
“你怎麼會在這兒?”江山摸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一臉的疑惑。
自從江山做完手術之後,杜美茹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江山的病床前。在她看來,江山是為了保護她才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留在這兒照顧他,也是天經地義的。火狐等人勸了半天,也沒能勸得動這個固執到了極點的女子,恰好杜美茹曾經學習過護理,再說照顧人這種事兒,一個細心的女人總比自己這些粗枝大葉的老爺們兒們強的多。更何況這個女子不是別人,那保不齊就是未來的旅長夫人,旅長要是心情舒暢了,傷好的也能快點兒不是。
江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院長特意交待杜美茹,這次大傷,直接傷了江山的元氣,要是休養不好的話,弄不好以後就會留下後遺症。這番話讓杜美茹的心裏像揣了隻兔子一樣蹦蹦亂跳,做起事來也是輕手輕腳的,生怕打擾了江山休息。
看到江山醒來,這幾天一直壓在杜美茹心裏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愣愣的看著江山,雪白的玉手捂著自己的小嘴,眼眶微紅,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杜美茹這一哭,頓時把江山弄了個手足無措。他從小就有這“毛病”——平時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是他卻有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弱點,見不得女人掉眼淚。隻要一在江山麵前哭鼻子,絕對能讓這個鐵骨錚錚的硬漢變得和麵條一樣。
抹了好一會兒眼淚,杜美茹才算是平複下來了心情,江山被她這一哭弄得有點兒窘迫。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在自己屋裏頭哭哭啼啼的,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自己就是跳進黃浦江也說不清楚了。
“呃......有什麼吃的嗎?我餓了......”滿屋子縈繞的香味兒給了江山靈感,看到杜美茹還是梨花帶雨的哭個不停,他也隻能用這種方法來轉移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