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是什麼東西?”徐國慶一臉疑惑。
他不了解這個也正常,都說盛世收藏,現在的老百姓也是剛剛過上一些安穩日子,糧票還沒有取消呢,這時候的人哪裏會了解這些高端的東西,二十年前他們還把這些古玩當四舊砸了不少呢。
林宇也沒有感覺到意外,他耐心的給徐國慶講起古玩是怎麼一回事,聽了林宇的介紹徐國慶有些吃驚。
“這些老物件都有人要,居然有人出高價收?”
“那是當然,咱們這種小地方肯定是不行啦,還得去大城市交易。”林宇說道。
徐國慶又問道:“你家有古玩?”
林宇搖搖頭:“我知道誰家有,姑父你幹不幹吧?”
月光從偏房的小窗灑了進來,由於今天的月亮很大這個房間沒有點燈也很明亮,此時可以看見徐國慶的臉卻又漲的通紅,他有心幹這一回,但是從別人手中搶東西畢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他躊躇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了。
“前一段時間楞嚴寺著火,二老壞搶了一個青花罐,這個罐子可值不少錢。”林宇輕描淡寫的說道。
二老壞是誰,徐國慶當然知道。這小子是這一片有名的混子,很多人受過他欺負和勒索。
曾經二老壞在徐國慶他家這片“徐家碼頭”鬧事,但是因為這些打漁的人手黑而且團結,二老壞這些流氓混混被揍的不清,從此以後他們就不敢惹徐家碼頭這些人了。
對方如果是二老壞,那麼搶了他的東西倒不會讓徐國慶內心有什麼愧疚,這個小子就是欠收拾,要不是林家人比較老實,早就找人拾掇這家夥了。
想到這,徐國慶鄭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消息確切,那這次我就幹了。”
這一切都在林宇的算計之內,這個計劃隻能由徐國慶來完成,從布局到實施換其他林家人都不成。
林宇也一直惦記這二老壞那個青花罐,生怕哪天這個罐子被二老壞打碎,畢竟重生以來很多事情也不是按照重生前的劇本走了,發生一些意外的事總是在所難免的。
決定了搞二老壞,林宇就開始和徐國慶計劃起來。
徐國慶偷眼觀瞧,他心說林宇這小子以後肯定是個人物,這才三歲就琢磨起坑人的勾當,別人家的孩子撿到一分錢都要送到警察和老師的手裏麵,林宇這孩子卻這麼心狠手辣,這孩子隨誰呢?
林宇哪裏管徐國慶怎麼看自己,他現在也豁出去這些了,隻要能弄到第一筆錢就行,原始資本積累總是血淋淋的,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我們要搶,但是不能讓二老壞知道這事是誰幹的,不然你我發財了,這家夥肯定會來攪和,如果這樣就壞事了。”林宇說道。
“那怎麼辦呢?”
林宇突然臉色一變,露出了狠色:“我倒是有個幹髒活的人選,不過這人做完事之後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他。”
徐國慶眼前一亮:“這個事情倒是簡單,你看這碼頭,大多數人做的是海鮮生意,可有人做的是走私生意,想運走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
林宇和徐國慶對視許久,然後兩個人點點頭誰都不提這件事了,這種事情不能說太多以防隔牆有耳。
兩個人密謀到半夜才回屋睡覺,這次密謀是林家命運的一個轉折點,從此林家的命運改變了...
又過了幾天在一個傍晚的時候,徐國慶帶著兩個人來到了離林宇姥姥家不遠的一個很深的巷子中,看了看院子門口掛的門牌號,徐國慶這才確定找到了地方。
砸了幾下門,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才慢悠悠的過來開了院子大門,可沒想到這門一開就有兩個青壯年撲了進來,老人被直接按在地上。
“別動手,你們要錢我給你們...”老人十分害怕,他以為來人是強盜。
徐國慶對著一起來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兩個人就用繩子把老人捆好,用東西堵住了嘴,最後套了個麻袋就扔在門外的“倒騎驢”三輪車上,做完了這些徐國慶就帶著兩個人悄悄地離開了。
這個老頭心中很是懼怕,看今天這架勢這幾個人不能放過自己,他在想最近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惹得人家上門來抓人了。
晃晃悠悠過了二十分鍾左右,老頭就感覺車子停了下來,果然是到了地方,兩個人把他抬到一個地方後就把他扔在地上,麻袋隨後也被打開了。
老頭被房屋中的燈光晃得雙眼流淚,過了好久視力才恢複過來。他看見麵前站著三個成年人,為首的成年人身邊還站了一個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