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了家,這幾個小時的路程都在深夜,徐國慶都是在亢奮中渡過的。
在車上徐國慶緊緊地摟著這個皮箱,看誰都不像好人,這時候如果上來個警察查身份證,徐國慶這幅形象就對會被當做懷疑對象,你這賊眉鼠眼的是看誰呢!
鄰座是一個從首都一起和徐國慶上車的中年婦女,婦女燙著時下流行的誇張大波浪,一張老臉抹的煞白嘴唇卻塗的殷紅,仿佛剛剛吃過死孩子一般。
這中年婦女總是無意間用目光瞥了瞥身邊坐著的徐國慶,見徐國慶神經質的抱著一個箱子,婦女臉上寫滿了瞧不起。
徐國慶戰戰兢兢的終於回到了y市,回到了家鄉他竟然激動的熱淚盈眶,這一趟首都之行讓他精神疲憊,毫無外出旅行的愜意放鬆,回到了家鄉意味著他的任務完成了。
馬不停蹄的奔回家,徐國慶此時沒有了剛得到錢的那些興奮感隻感覺到疲倦,把箱子放到偏屋一個帶鎖頭的櫃子中然後什麼都沒說倒頭便睡。
林宇知道自己的姑父這是累壞了,早晨坐車出發在首都忙了一天又坐了一晚上車回來,如果換一個身體素質較差的人可能在首都就挺不住要倒下了。為了讓姑父好好休息,林宇也沒有打擾他問一些事情。
隻睡了3個小時就天亮了,徐國慶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他還要去上班。
“老徐你能行嗎?我看你臉色不對。”二姑林華看出徐國慶麵色不對,很擔心的說。
林宇也怕他累壞了,和二姑一起勸徐國慶休息一天。
按照往常徐國慶的性格他肯定會不顧家人的勸說穿好衣服強打精神去工作單位,但是不知為什麼他隱隱的感覺自己不去也不是不可以。
這就是心態問題了,因為沒有發財的時候工作就是許國慶的唯一,現在有錢了,徐國慶突然有了一種老子什麼都不怕的情緒。
所以說金錢的力量很可怕,他會潛移默化潤物無聲的改變你,最後讓你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什麼都敢去挑戰,最後這種戾氣積少成多毀了你。
徐國慶又睡了一上午才緩過乏,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叫林宇分錢。
把林宇拉倒偏屋,徐國慶四下張望了許久才從櫃子中取出皮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箱子打開。
三疊百元大鈔直接映入林宇的眼簾,林宇隻是拿起一疊錢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又把錢扔回箱中。
徐國慶本來想在林宇驚訝的時候吹吹牛說自己如何和古玩店老板鬥智鬥勇的經曆,可沒想到林宇表現的很平淡,這讓他沒辦法開口吹噓了。
三萬塊錢對於一個經曆了後世的人來說真的是不痛不癢的,這些錢甚至連看病都不夠,林宇雖然知道現在這些錢的價值好比百萬大鈔,但是他還是扭轉不過來以前的想法。
“姑父你這趟真是辛苦了,侄兒我年紀太小不能幫你,等我長大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你了。”林宇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他知道讓一個從小沒出過y市的人跑到遠在千裏外的城市賣一個他不了解的東西,這件事是非常難辦的,可二姑夫還是完成了,而且完成的很漂亮。
“那是當然,你二姑夫辦事從來都是沒挑的,一共賣了三萬七,咱倆一家一萬八千五百塊錢。”徐國慶自豪的說道。
林宇看著徐國慶分好了錢然後從自己這堆錢中掏出一千塊放到林國慶那邊說:“姑父你多拿點,這件事可是全靠你,我沒有資格和你拿一樣多。”
徐國慶搖搖頭:“我是念過書的人,我當然知道沒有頭腦是賺不到這些錢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要不是你,姑父我現在還在琢磨去打漁呢。”
兩個人把錢互相推了半天林宇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隻好認命然後讓姑父繼續幫自己保管這些錢,而且他還和姑父說他也想弄一套店鋪。
晚上徐國慶送林宇回家,最後林宇進屋的時候才想起來提醒徐國慶不要露富要不然財產來源解釋不清會引起大麻煩。
徐國慶倒是覺得林宇謹慎的有些過頭了,他身邊很多在體製內的人都是突然暴富,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這些人總是能抓住很多發財的機會。
身體恢複後徐國慶回到了辦公室繼續無聊的看報日常,在辦公室內徐國慶有一個很談的來的朋友,徐國慶在辦公室經常和他聊聊天。
許國慶的這個朋友正因為快到點了馬上麵臨著退休所以變得與世無爭對誰都那麼和善,這樣的性格和徐國慶正好對路子,兩個人經常聊一些心裏話,就因為這個朋友,徐國慶覺得自己的工作還不是那麼無聊透頂。
徐國慶兩天沒有來上班,他對桌的這個老爺子一看到他進來就和他熱情的打起了招呼,徐國慶隻能不好意思的說去參加朋友婚禮喝的酒不好頭疼了一整天隻能請假了。
這時候旁邊桌的一個同事說話了:“老徐我怎麼覺得你一身魚腥味呢,是不是這兩天去打漁了,賣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