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棟警惕的目光下,一個三十來歲的陰鬱男自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身濃鬱的陰氣夾雜著地府的氣息撲麵壓來。一時間壓的嶽棟幾乎喘不過氣來。
雖然走陰人不擅長戰鬥,但是畢竟三品境界在那裏擺著。其身體內的陰氣的質量和數量都要遠超過嶽棟體內的巫元力。
嶽棟頂著壓力向前一步,隻聽的他的身體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體內也是一陣低沉的轟鳴。
“哦,筋骨齊鳴,虎豹雷音。”走陰人不由的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本來以為道友不過是茅山傳人,沒想到道友年紀輕輕,竟然還是暗勁的煉體武修,在下郭天奇有禮了。”
嶽棟見對方行了陰陽一脈的禮節,也以道門禮節還禮,“見過道友,在下茅山嶽棟有禮了。”這是嶽棟的師父老頭子的意思,他囑咐嶽棟輕易不可使用巫術,教給他茅山術,同時也告訴他以後行走天下可以自稱茅山傳人。嶽棟問他會不會被人識破,老頭子說“老子教你的茅山術比茅山掌門還全麵,自稱茅山傳人有什麼不行的,把老子教你的茅山術拿出去露兩手,讓茅山派的人喊你師祖都可以。”
“原來是茅山派的高人,不知道友來此地何事,又為何毀去我這修煉之地。”郭天奇的聲音平緩,聽不出來什麼威協之類的意思。郭天奇畢竟是野路子,又有著走陰人一貫的小心謹慎。他看嶽棟明顯是茅山傳人的樣子,而且剛才還使用了威力那麼大的法咒(淨天地神咒),沒準兒是茅山的內門弟子,甚至可能是掌門弟子。還有武修暗勁的修為(其實是巫族修煉錘煉肉身的原因,一品的巫術士肉身絲毫不遜色與同等境界的煉體武修的暗勁期)。這樣的話,對方戰鬥力不遜色與自己,還有可能有很大的靠山,不由的說話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道友是走陰人一脈,不好好的修行功德,為何要修練這練鬼之術。”嶽棟問道。
“既然道友知道在下是走陰人,那麼也應該了解走陰的危險,我修行練鬼之術不過是為了有一些自保之力罷了。”郭天奇的語氣透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感覺。
“既然這樣那倒是沒什麼。”嶽棟凝視著對方,“但是道友為何以邪靈傷害普通人,難道不怕有損自身功德,掉了走陰一脈的名聲嗎?”
“哦,那件事啊。”郭天奇絲毫沒有驚訝,“那不過是我為了還他人的恩情幫的一點小忙罷了,而且我用的不過是沒有完全成型的邪靈,最多讓人做做惡夢,身體變差一些罷了,而且不是都被道友收了嗎。”
“道友此言差矣,雖然是未成形的邪靈,但是對普通人的危害還是不小的,”嶽棟搖頭道,“而且修行界有規定,普通人沒有妨礙到我們時,是不可以隨意對普通人出手的,何況是以邪靈害人。而且道友這裏還養著一個邪靈,今日道友還是將他交與在下,方是了局。”
“道友不過一品巔峰的修為。”郭天奇突然聲音陰沉的道,“不覺得自己太多管閑事了嗎,我都沒有追究道友收去我的靈鬼,道友居然還要找我要說法,難道茅山弟子就能欺人太甚嗎。”
嶽棟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一旁一直很安靜的邪靈一道紅光打來。嶽棟早有防備,揮手撇出一張金剛符。一道金光屏障擋住紅光。在撇出金剛符的同時,嶽棟右手的靈符劍橫在身前,一聲爆響,嶽棟被擊飛出去兩米多遠。卻是用符劍檔住了走陰人襲來的一道陰氣。
嶽棟被擊飛的瞬間,一條樹枝從地上猛然竄出,狠狠的撞在嶽棟的背上。“我勒個去。”嶽棟被背後一擊生生止住了後退的趨勢。嘴角溢出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