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棟走出了露營的帳篷,看見對麵的山林有一些人影在影影綽綽的走動,一股淡淡的死氣傳來,難道是什麼邪物不成。
嶽棟走到路旁,向樹林裏看去,隻見五具屍體穿著黑色壽衣,額頭上都貼著符咒,一蹦一蹦的在樹林裏麵的一條小路上走著,旁邊跟著一個看上去比嶽棟大不了幾歲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身半舊的道袍,手持引魂鈴,一邊搖著一邊走,走五步灑出一些紙錢,嶽棟剛剛想明白是什麼東西時,那青年嘴裏喊出了一句號子:“湘西趕屍,生人回避。”
原來是湘西的趕屍一脈,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請趕屍人趕屍回鄉,真是稀奇啊,嶽棟想著就要退回帳篷裏。趕屍雖然稀罕,但是也是正道一脈的,大半夜的,嶽棟也不想去湊熱鬧。
“那是僵屍嗎?”一聲問話從背後傳來,把嶽棟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白若溪一身登山裝正蹲在自己的背後,好奇的看著前方樹林裏蹦蹦跳跳的屍體。
“我勒個去,你怎麼來了?”嶽棟驚訝的看著白若溪。
“跟著你來的呀,我說過一定要跟著你一起查案子,我一向是說話算話。”白若溪口氣輕鬆的說。
“我是問你怎麼可能會跟著我來的。”嶽棟很好奇,不可能有人跟了自己一路,從南河省跟到南湖省而不被自己發現的,除非她是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白若溪顯然不是呀。
“因為我聰明啊。”白若溪將頭一揚,得意的說道。
不對,嶽棟感覺到白若溪身上竟然有淡淡的法力氣息,他緩緩的向白若溪走去。
“喂,你想幹什麼,”白若溪看著嶽棟,有點緊張的說道,“不要以為這是山裏,你就可以對我幹什麼啊,我可是警校的搏擊亞軍,不要過來啊,你,你再過來我動手了啊。”
“定。”嶽棟揮手一張定身符飛到白若溪的身上,將她定住以後就伸手去掏她的兜。
“你幹什麼,你個臭.流.氓,”白若溪雖然被定住了,但是還是可以說話的,“你再動我,我就喊了,非禮呀!”
“好了,喊什麼喊,”嶽棟皺著眉頭說道,他從白若溪的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大山裏你喊也沒人聽見,我問你,這東西哪來的?”
“什麼東西呀,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你快點把我放開啊,”白若溪看見嶽棟手裏的東西,表情明顯的一變,然後接著嘴硬道,“不要以為你會法術還拿個國安的證件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爸可是公安局長。”
“你爸是誰和我沒有關係,我再問你一遍,這東西是哪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憑著這東西才沒有被我發現的跟著我的嗎?”嶽棟手上拿著的明顯就是一道隱匿符,隱藏氣息的符咒,白若溪就是憑著這道符咒才一路跟著嶽棟的。
白若溪把眼睛一閉,不去看嶽棟。
“嘿,不說是吧,行。”嶽棟點點頭,把隱匿符裝進自己的口袋裏,轉身鑽進自己的帳篷裏。
“哎,你放開我啊。”白若溪喊道。
“晚上山裏的風景挺美的,你就在外麵看看吧。”嶽棟在帳篷裏說道。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的中旬了,山裏晚上的氣溫接近零度,還有山風呼呼的吹著,對麵的樹林裏剛剛走過了一群屍體,隱隱約約的好像還能聽到趕屍人的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