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響,鳴鏑劍穿射,始終懸掛在章天化頭頂上的小銅鍾爆發黃芒。
然而銅鍾隻響了一聲便偃旗息鼓,此前為了緩解颶火風暴與四陰四陽飛頭葬地陣碰撞時產生的衝擊,就夠它受的了,現在無論章天化身上騰起多少光羽衝入小鍾,都無法正常發揮威力。
“噗噗”兩聲響,帶起兩溜血線。
鳴鏑劍射穿了章天化的左右雙手,等到環繞一圈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章天化發出咆哮瞬間消失,原地留下話音:“醜鬼,你給老子等著,此仇不報誓不罷休!還有小師弟,我會把你切成生魚片吃掉的。”
章天化跑了,他竟然跑了,而且不知道動用何種手段,連追都無處去追,就這樣詭異消失。
李輝如臨大敵,看向重新戴好麵具的隱天宗女修。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程玉顏緩步向前,並未放鬆大意,因為她不確定章天化是否離去。
不過她連續動用了幾種手段,都未發現異常,遂繼續說道:“我原本不大相信這句話,誰想今天做了次漁翁。小子,你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亮出來,如果沒有後招,就老老實實跟著我離開,本宮挺好奇你頃刻間毀去鳴鏑劍的原因。”
“做你的俘虜?”
李輝有心打出暗器,可是這對修士起不到多大作用,再看看散落在周圍的頭顱,看樣子必須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派上用場。
“看什麼看?這些頭顱是我的戰利品。還有你身上的東西,通通拿出來。”程玉顏掐腰站到李輝麵前,這一比照才發現她很高挑。
“做俘虜可以,不過說好了,不能讓我犧牲色相。”李輝伸手將百寶囊從腰間解下來,扔到程玉顏腳下,再將九兜鏈扔過去,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別的東西了。
“就這點東西?”程玉顏眯起雙眼,從上到下打量李輝。
“你看百寶囊了嗎?就嫌東西少?你可以搜身,看看還有什麼。大姐,我就一個沒有跟腳的外門弟子,能積攢到這種程度已經極盡巧取豪奪之能了!”李輝一臉淒苦,演技大滿貫。
從上河村出來前,他就藏好了六兜鏈,這不是他有先見之明,而是孫正陽的經驗之談。
至於銀蛇手鐲,根據那本遊記描述,當年陳夢德在玉符宗被人稱作瘋人,是因為無論他使用何種手段,都無法讓人看到那條該死的銀蛇,為此陳夢德毀了很多人的法寶證明,結果更加坐實他瘋人的名頭,那些痛失法寶之人都當他功法特殊,至於什麼銀蛇,根本就是杜撰出來。
李輝在孫正陽麵前試過,外人確實看不到銀蛇手鐲,所以他一點不擔心這件道韻符器暴露。
程玉顏死死盯住李輝,從袖子中取出一隻頗為精致的竹節筆筒。
這很奇怪,哪個女子出門竟然帶著筆筒?
沒想到筆筒滾落地麵,從裏麵鑽出一隻嬰兒拳頭大袖珍小猴,齜牙咧嘴叫了幾聲,快步向百寶囊衝去,顯然這麼幹不是第一次了。
小猴吃力地拖著百寶囊,將裏麵的東西一點點倒出來。程玉顏快速掃了一眼,瞳孔一陣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