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對他們抱有什麼期望?”
冰墨哼了一聲。
就在薛柳自亂陣腳的時候,從外麵跑來了一個家丁,對薛柳耳語了幾句,隻見薛柳的臉色愈發的鐵青陰沉。
“讓裏麵的人撤吧。”
“是。”
冰墨和樓聿等眾人走了之後正準備下去,誰知冰墨的簪子鬆了,落到了屋椽上,又“當”的一聲彈落在了地上,然後粉身碎骨。
隻是二人現在都沒有功夫去關注那支可憐的玉簪,因為,隨著機關轉動的聲音,房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凹槽,凹槽裏麵放著一個用錦緞包著的方方正正的東西。
“這是……”冰墨打開了錦緞,隻見一個通體潔白,用羊脂玉雕刻而成,上盤著一條威武霸氣的蟠龍,“傳國玉璽?”
“假的。”
“也就是說這是前任瓷州太守藏在這兒的?”
“也可以說是那薛重自作聰明以為藏在這兒我們便找不著了。”
“所以說我們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僅僅官商勾結、販賣私鹽絕不會將薛府置於死地,而這假製的傳國玉璽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樓聿在從鴿子腹內取出的賬本中,並沒有發現造反的證據,雲傲的意思是,隨便按一個罪名讓薛家沒有還手之力也就是了,原本薛家還能有這麼一線的生機,可如今找到了這假的傳國玉璽,薛家這叛國的罪名算是定了,滅族也是不在話下。
“沒錯,”樓聿微微一笑,“行了,天晚了,也該回去了,明日夤夜也就該帶著皇叔的聖旨從雲京回來了。”
翌日,清晨。
薛府。
“父親,您看看女兒的頭發都讓那小賊給割了,您一定要替女兒找到那個小賊!”薛柳好不容易才接受醒來後自己的一頭及腰的秀發變成及肩的事實,跑到薛重的麵前訴苦。
薛重也是很苦惱,很煩躁,那日發現自家的鴿子被調包後很是焦慮,賬本被偷走了,販賣私鹽的事豈不是要暴露了?也不知道薛複那裏能在那皇帝老兒麵前能說多少的情,還有那前任太守保管的假玉璽不知道藏在哪了,他把太守府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找著,不過也好,想來朝廷裏派來的那些廢物也找不到。
“父親?父親!您在聽女兒說話嗎?”
薛重很煩,不就是割了個頭發嗎?沒要了你的命已經是不錯了,正想敷衍幾句,隻見家丁十分著急的跑進來。
“家主,外麵有個自稱是欽差大人的前來宣旨了。”
薛重蹙了蹙眉,“確定不是人冒充的?”
“哎呦,我的家主喂,誰人敢到薛府招搖撞騙啊?哦,對,那位大人還給了奴才個玉佩,您瞧瞧。”
薛重結過玉佩,隻見那玉佩正是傳說中的“蘭因”,右下角還刻了一個聿字。
薛重驚得站了起來,又頹然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