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的時候,陳菲兒也剛好回來,看見許石,投了一個鄙視的眼神,正想要走開。
“等等。周璿看起來很餓的樣子,你去洗菜。”許石說。
“什麼?你要我洗菜,你還用這種語氣跟我說,你以為我是保姆嗎?”陳菲兒睜大了眼睛,用手指著自己的臉。
雖然說之前,許石已經說過,在公寓裏,大家都是平等的,不能你什麼活都不幹,她又什麼活都幹。
但陳菲兒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有時候無論許石怎麼瞪眼,就算使出魔抓還是沒用。周璿天生又有那種為人民服務的熱情,特別是為好朋友,於是就幫陳菲兒做了。
許石叫周璿不要慣壞周璿,可是每當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就想起了那天在醫院,自己差點把周璿……至今想起來,還是有一些疙瘩。
“怎麼,你到底去不去?”許石望著她的胸口。陳菲兒有一種被眼神強奸的感覺,又想起了自己答應的事兒,隻好灰溜溜地去洗菜了。
可是,陳菲兒怎麼會洗菜呢?洗過的菜比沒洗的菜還要髒。
許石搖頭,拖著陳菲兒進廚房。周璿又說:“我去進行了。”
許石兩手抓著周璿的胳膊,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打開電視,轉了一個她喜歡看的台,“你在這裏好好的坐著,等做好了,我來叫你。”
“陳菲兒,你還不進來?”許石看著陳菲兒。
陳菲兒巴不得扒了許石的皮,但又把柄在他哪裏,隻好進去了。
許石手把手地教陳菲兒洗菜,比教小孩兒還要細心,還要耐心。很顯然,陳菲兒比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的比不上。
陳菲兒被洗菜水飛濺了一身,但心裏有一些甜。她忽然發現許石原來是那麼有耐心,那麼地體貼人。
因為在陳菲兒的認識世界裏,她這輩子都學不會洗菜,學不會做飯,更學不會做菜了。
現在,陳菲兒覺得,原來洗菜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兒,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兒。
陳菲兒忽然有一種想法,以後要為自己的男人洗菜!
“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嗯?”許石看著陳菲兒。
“全世界你最壞,我最討厭的男人就是你。我告訴,哪天你不要落在我的手裏,嘿嘿……”
許石又瞪著她,忽然笑了。
周璿吃得津津有味的。陳菲兒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
“周璿,你今晚怎麼那麼累。以前你雖然也很晚回來,可是沒見你這麼累啊。”
“沒什麼。就是……”周璿欲言又止。
許石追問。周璿隻好說了。說李若琳的前男友被人打傷了,跟他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社會青年,其中一個可能斷根了。
許石聽了,嘴角泛起了笑。而在一旁的蘭姐則是看著許石不說話。
“許石,雖然林剛他對不起若琳。可是他被人打傷了,也是很可憐的。尤其是那個……”說到這裏,周璿有一些臉紅。
其實作為醫護人員,並不忌諱人體的每一個器官,但不知為何,在許石麵前,就有一些忌諱。
“尤其是那個人,我好像聽說,他家裏就他一個男的,他沒有哥哥弟弟。”
許石臉都綠了,有什麼辦法,林剛那王八蛋哪家醫院不去,偏偏去三醫院。
“周璿,也就是你才那麼有耐心地護理她,雖然說你是護士。可是像林剛那種人,你完全沒必要去鳥他。”陳菲兒義憤填膺地說。
“不,他們是病人。”周璿堅持說。
時間常常會讓人覺得好慢,可是忽然有一天回首,許石發現住進羅蘭公寓已經有好幾個月,而陳菲兒也即將畢業。
這天,陳菲兒非常的開心。許石叫他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沒給許石臉色看。這讓許石很吃驚!
陳菲兒拉著周璿和李若琳去慶祝,當然蘭姐是少不了的。
可是,陳菲兒卻是把許石晾在公寓裏。
“菲兒,真不叫許石去嗎?”李若琳小聲地跟陳菲兒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到現在都還想趕他出去。我告訴你,男人每一個好的,他對你好,完全都是因為你的身體。”
李若琳被他說的有些臉紅,“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你想的那樣,我看許石就是那樣的人。”
“菲兒,叫他去吧。就我們幾個女的,身邊沒個男的,還真有點不好。許石他身手不是很好嘛?要是在路上遇上什麼流氓的,不是可以保護我們嗎?”蘭姐說,想起了林剛的那檔事兒。
“再說,許石要真是那樣的人,跟我們都住了那麼久,他早就把你……”蘭姐又說。
陳菲兒聽了這句,想起那晚,“自己的這一生差點就這樣毀了”,又火冒三丈,但想了想,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