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山鬆了一口氣,但陳剛說:
“但是,如果你敢搞什麼的話,不要別我翻臉不認人!其實你說的一句話我覺得很對,那就是我是官,你是民。”
秦遠山被嚇了一大跳,聽出了他這句話的意味,那就是自己想跑路的話,那時候他就把全部的責任推給自己,說自己畏罪潛逃。
想到這裏,秦遠山竟然有一絲的欣慰,那就是自己現在還沒有出境。
一棟很美的別墅,頗富現代感,但又不失古韻。遠遠的看去,是歐洲的風格,但走進一看,又發現點綴著東方的韻味。張中機的車,開進一條兩旁是花圃的路。
花正在開,開得很鮮豔,好似在載歌載舞。
這棟別墅的三樓的陽台,張愛愛讓秀發隨意的散落,歪著頭斜倚著欄杆,眼神落寞的看著花,看見了父親的車子。
張愛愛知道爸爸肯定會找到這裏來的。
這是她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屬於她的一個小小的天地,用一個很美的詞語形容,那就是桃源勝地。
張中機把車子停好了之後,踩著木質的旋轉樓梯走了上來。
他也來到了陽台,“愛愛。”
張愛愛並沒有回頭,張中機又叫了幾聲。張愛愛這才回頭,落寞的叫了一聲爸爸。
張中機扶著女兒,回到了客廳,陪她坐在沙發上:
“你想吃什麼?”
張愛愛搖著頭。
“你想要什麼,我去給你買。要不我陪你去旅遊。”張中機說。
“沒必要了。”張愛愛像一個行屍走肉的人一樣的說著話。張中機知道女兒還是沒能接受。
他雖然很肯定,那個人就是秦遠山,但又不確定。雖然說這幾天都沒有看見秦遠山,秦遠山開始躲著他了。
不過,他最想知道的另外一個人是誰。那個人,究竟是誰?
張中機走了,給女兒一個安靜的地方。安靜,應該能治療疼痛!
車子開了出來,張中機看見小路的旁邊,有一個人正斜靠一根柱子,悠閑的等待著。
這麼一個偏靜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在這裏等人呢?要等人,也不應該是在這裏。
不知道為何,張中機覺得那個人的眼神很熟悉,忘了在哪裏見過了。他肯定他見過這個人的眼神,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把眼前的這個人,和許石聯係在一起。
這個人,嘴巴上唇留著小小的胡子,看起來很煞氣,身材高大,肌肉結實,胸膛寬闊,儀表莊重!
張中機把車停在這個看起來三十歲的男人的旁邊,搖下了車窗。
“你在等麼。”
“原來你知道我在等你。”許石很平靜又有一些冷的說。當張中機聽到這個聲音,感到這個人是多麼的高深莫測。
笑話,像許石這樣的殺手,若是一眼就能讓你看透,他還能活到現在嗎?
帶著冷淡的微笑,許石坐了進去。
“好柔軟的坐墊。”許石說著,用手慢慢的摸著,感受它的滑軟。
“你是誰?”張中機問。
“你應該問我找你做什麼?”
“你找我做什麼?”
“我找你,是想告訴你,強奸你女兒的是秦遠山,還想告訴你另外一個人是誰。”許石露出帶著陽光味道的笑。
但偏偏是陽光味道的笑,讓張中機覺得更冷。
“是誰?”
“一個你惹不起的人。但是,我可以幫你解決掉他。”許石笑著說。
“你的條件是?”
許石想了想,笑著說道:
“秦遠山在我眼中,也就值個五萬來塊,至於另外一個人嘛,那就值錢多了。但是在我眼中,他更不值錢。所以,我幫你把他們都解決掉了,八萬塊就夠了。”
張中機看著這個他看不透的男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另外一個男人是誰?”
“興安區警察局的局長陳剛。”許石微笑說道。
“是他?”是的,這個人自己果然惹不起,但是他不明白為何這個人的命比秦遠山的還值錢。
“你是不是想問,陳剛的命為什麼比秦遠山值錢。”許石笑著說,“陳剛我會很爽快的解決,但是秦遠山我不會讓他死得很快的。因為秦遠山陰險多了。陰險的人,我不想讓他死得那麼快。死,是一件快樂的事兒。”
死是一件快樂的事兒?
快樂的事兒有很多。比如說今天每個演員都演得很好,比如說今天的飯餐很香,比如說年近百歲還活著。
可是,張中機從來都沒聽過,死為什麼是一件快樂的事兒。
如果他是殺手,或者他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過殺手,他就會明白,金錢對於殺手來說,是沒有什麼感情的,錢越多就會讓他們變得更加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