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徒(1 / 3)

兩人一驚,直到老人已經知道自己的到來,對這高深莫測的老人再不敢有絲毫不敬。乖乖的從牆上下來,推門而入。

老人盯著兩人看了足足有一刻鍾,突然仰天大笑:“本以為一之謂難,豈知竟能雙至,老天帶我倆果然不薄!”

直到此時,兩人仍不敢有絲毫的放肆,恭恭敬敬的站著。

無疑,兩人都是這個世界上強大到極致的人,相信也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到他們,可是麵前的這個老人,卻給他們一種飄忽不定捉摸不透的感覺,,有種“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的玄妙至極的感覺,卻也讓兩人有種使不上力的難過。

老人猶如濃酣的烈酒,四散四溢,如發散一般難以捉摸。這就是心境層麵上的差距,雖然兩人有極強的力量,可是在心的境界上,卻還是剛剛起步。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震驚。

老人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眼中精光一閃,看著鴻道:“跟我來吧,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也是我要找的人。”

鴻看了雁一眼:“他呢?”如果沒有自己的兄弟,不管是多麼好的事,鴻也不會獨自去享受。

老人深深看了雁一眼:“自有機緣。”說罷朝屋內看了一眼,轉身向屋後走去。

雁衝著鴻點點頭,鴻堅定地看了雁一眼,快步跟著老人去了。雁在院子裏站著,靜靜等著那老人剛才說的“機緣”。

那老人顯然定是酒仙無疑,還一眼就看穿鴻就是要找他的人,也是他要找的人,眼光之精準令人咋舌。而那酒仙口中的自己的“機緣”定然是食神了。

很快,雁的影子從西邊挪到了東邊,隻是那食神還是未曾現身。雁仍舊是那麼氣定神閑地站著,悠然的看著小院裏動人的景致。雲卷雲舒,日斜影移,都使這小院呈現出不同的美,可謂處處皆美,時時不同。

正當雁陶醉在這變幻莫測的無邊美麗中時,一個身影毫無征兆地“倏”地出現在小屋門口。雁也在那身影出現的那一霎那回過神來,剛好盯著那突然出現的人。

同樣是一個男人。和酒仙不同,這個男人並不如酒仙一樣身著長衫。雖然有一幅清秀的麵孔,這個男人卻身穿粗布麻衣,一頭長發用一條麻繩束在腦後,一雙眼睛淡漠無神,似乎是上的一切都不足以讓他關注。他此刻看著雁,卻又好像沒看到雁一樣。整個人站在屋門口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像,有著靜到極致的威嚴。

那雙無神的眼裏閃過一絲讚賞。因為雁在院子裏一天的領悟,已經隱約體會到了人生的要旨了:就如同雁剛才做的一樣,欣賞著攝邊每一份美麗,喜愛,卻不沉迷,因為他始終記著自己站在院子裏的目的——等待自己的“機緣”。雖然這體會並不深刻,可是相信將來必定會有極深刻的認識。

人生就像是一條愉快的斜坡,向上爬的路上有太多美不勝收的風景,太多賞心悅目的事物,若因此而停滯不前,勢必不能到達坡頂,而更加令人心動的景色卻往往就是在坡頂,那裏才是人生應該達到的高度。

那人盯著雁看了好一會,忽然笑了,轉身進了小屋。

這人正是食神。

而且他確實有理由笑,因為上天到底沒有辜負他,自己畢生所學終於有了傳人了。以前所收的徒弟都隻是掛名弟子,雖經他傳授,可是卻都因為資質有限而未能繼承自己衣缽。而雁的悟性,他看到了,絕對是人間罕見。相信雁絕對是自己最佳的選擇,甚至可以達到自己未曾達到的境界。

世上盡是酒囊飯袋之徒,又有幾人能達到“品嚐”的境界呢?更遑論還要做了。

雁看食神進去,也緊跟著進到了小屋裏。

小屋裏除了一桌兩椅之外別無他物,略顯空當,可是陽光射在窗欞上,投下的斑駁黑影卻又讓人感覺異常的充實。

雁微感詫異,這麼空的屋子如何住得酒仙和食神?

食神走到左前方的牆腳,朝牆上拍了三下,隻見那桌子向右旋轉一圈,然後緩緩上升,快要觸到屋頂時停了下來,竟出現了個一人多高的門洞,裏麵有台階一級級延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