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落箭山老祖開口:“這些話跟你說不著,罷了,你回去跟宋門說,讓他來見我。”
不能再談下去了,許落最後用一句話打發了龔晨龍。
現在的情況,隻有先誘殺對方那名結丹,並從內部動搖落箭山的人心,才能找回按原計劃實施的可能。
問題他會來嗎?
……
……
落箭山。
歸來的龔晨龍陳述完了自己的見聞,小心站在議事堂上不敢說話。
驚詫過後,滿堂的人此刻幾乎都是一樣忐忑不安的心情,而且都一樣,沉默著,誰也不開口表態。
新任宗主宋門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牆角了。
他如果也不表態,下麵這些人中除了他最親信的幾個,其餘全部會認為他怕了,然後呢?各懷心思,各找出路,甚至很有可能私底下聯係和投靠老宗主。
“我去,我一定會去。”宋門負手而立,仰頭大笑幾聲,不屑道,“裝腔作勢,他想嚇唬誰?”
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投來。
“你們難道還想不明白嗎?他其實就是在賭我們不敢去。想通過這種手段,害我落箭山內部某些人心生懼怕,然後自行混亂,分崩離析……他則坐收漁翁之利。”
“那位的性格,堂上誰不了解?他若沒有問題,早就回來收複落箭山了,不是嗎?”
“我就不信,一個該死之人,還有什麼可怕。”
“你們誰願意跟我去會他?”
堂上的人不表態,宋門就逼他們表態。
……
……
出聖村。
“就算對方剛入結丹,屍傀也殺不了他。”遼覽安說,“所以,必須有人可以不動聲色協助他出手,保證不讓落箭山剩下的人看出來。”
“最適合的人選……”遼覽安看了一眼岑溪兒,“她去上個茶,紫金蟾王配合屍傀出手,至少有八成把握。”
“不行,溪兒不會殺人,而且難免有危險,還是我來。”
許落毫不猶豫否決了遼覽安的提議。
“你?你最多五成機會,而且從效果上來說,你出手必是偷襲,也必然暴露,這樣,屍傀對原先門人的震懾效果,會大打折扣,甚至反過來,引起對方對他實力和狀態的懷疑。你我都明白,我是不會出手的……”
“不必說了。”許落將他的話打斷。
當天傍晚,許落布置完幾種方案回到家裏,隔著房門,發現岑溪兒正捧著茶盤,在堂上練習。
坐在一旁指點和觀看的有遼覽安、春生、宋誠等人,就連兩隻小狐狸都在場……
“是這樣嗎?富貴藏在我袖子裏,我隻需捧著茶盤,不害怕就好。”岑溪兒問。
“對,然後紫金蟾王先出手,屍傀相隔不到一息出手,這樣,就能造成他一擊斬殺對方的效果”,遼覽安道,“但你要明白,你是凡人,要在一個結丹修士的威壓下做到不動聲色,不露馬腳,其實很難。”
遼覽安說完身上氣勢一放,岑溪兒整個人晃了晃,發絲間汗水溢出。
“那咱們多練幾次。”她堅強道。
許落連忙衝進去,一把拉過岑溪兒,扭頭有些憤怒的向遼覽安道:“你在做什麼?這事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溪兒她做不了,我來。”
遼覽安苦笑一下哦。
岑溪兒拉扯許落手臂道:“相公,你弄錯了,這事不怪遼少宗主的,是我自己去求他,他才願意指點我。”
“你?”
“嗯,溪兒雖然不能修行,但是有花花和富貴呢……我不想永遠那麼沒用。而且我知道,這事如果做不好,雙方鏖戰起來,村裏就可能要死很多人。”
岑溪兒目光堅定。
“相公,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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