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世界裏追逐女人這件事排在很次要的位置,因為一名修士終其一身的所求,幾乎都在功法、丹藥、靈石、法寶……壽元和境界實力意味著一切。
當然,那些修行雙修功法的例外。
至於爐鼎,那又是另外一個概念了,作為爐鼎存在的女人在於修士而言,並不是人,而是一件工具,大體相當於一枚丹藥。
然則男女之事終究是不可避免的,真的需要追逐女人的時候,駐顏丹就是神兵利器。
此刻,於之瑩在台上當中坐下,整個人在台下男修眼中熠熠生輝,如同一件稀世珍寶,因為她的容貌,她的實力,但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她的家世背景。
當著於家大小姐的麵獨占鼇頭,取得那兩枚駐顏丹,為“公主”奉上,雖然抱得美人歸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虛無,但是總歸是有那麼一絲念想不是?
而且不論如何,能跟於家扯上點聯係本身,就是一件意義足夠重大的事。
至少從此以後在這附近一帶,惹上麻煩,有人要殺一個曾經送給於家大小姐兩顆駐顏丹的修士——就必須也掂量掂量,萬一惹來於家的怒火,怎麼辦?
於家一門三個元嬰,對於這些小宗門而言,是絕對的龐然大物。
正是因為這樣的心理和渴望,場上的爭鬥進行了幾輪,火藥味漸濃,除了死亡的情況沒有出現,單是重傷的,就已經兩個了,其餘輕傷的,還有好些個。
春生下場的時候,擂台上站的是一個玄聖宗的築基中期。
此人剛剛已經戰敗兩人,實力不弱……
是以春生下場的時候,錯愕和輕笑聲接連響起。
這裏幾乎每一個人都能看透春生的修為,弱成雞的凝氣三層。
“趙宗主,這……”
山南宗宗主帶著笑意伸手示意了一下。
“這個,不如就讓他玩玩,我這護法素來愛好找人比鬥,他在村裏,就整天找落箭山來的那些人打架。”趙大魚說了這麼一句,眾人才想起來,場上這個凝氣三層,可是出聖宗的護法。
這出聖宗到底是個什麼奇形怪狀的玩意。
又是一陣低笑,加上議論紛紛,就連原本一直無精打采的於之瑩,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笑意,場上這個持弓在手的憨厚少年,挺有趣的。
修真世界偶有一兩件弓狀的法寶,但要說真用弓做武器的,幾乎沒有。
這可以算是眾人唯一的興趣點。
至於勝負,一個凝氣三層,一個築基中期,有勝負懸念嗎?對於這一點,就連許落都不抱幻想,他不阻攔,隻是因為這場上還不至於殺人,尤其不至於去殺一個凝氣三層。
春生天天求戰,就讓他戰一場吧。
“小子,你抓緊些,趕緊動手,趕緊下去。”站在擂台上的那名玄聖宗弟子不屑的催促了一句,他也知道自己是站不到最後的,當場真正有機會贏的那些築基弟子,都還沒有出手呢。
他上來,隻是為二公子剔除一些浪費時間的人而已。
春生鄭重的點了點頭,拱手道:“這位師兄,此番雖然不是生死相搏,但我還是希望師兄能夠認真對待,求一戰酣暢淋漓……”
“噗……”
“無知。”
“可笑。”
“我若認真,一息之內你就死了。”玄聖宗修士道。
“不會的。”春生誠懇道。
他的誠懇讓許多人感覺荒唐,更荒唐的是,這個憨厚的少年很快還補上一句:“我不用銀箭。”
什麼意思?他要留手的意思?
“不知好歹”,玄聖宗修士雙臂一振,身體周遭浮起來一個土黃色的光罩,“來,你試試,射不穿趕緊回去。”
“那我要是射穿了呢?”春生問道。
“射穿?那我當場認輸。”
“啊?能不能不認輸,而是認真和我戰一場?”
空氣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