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上班,我把白婉叫到辦公室。
我直接問了唱搖籃曲的那個女人,白婉明顯的一哆嗦。
“你也不用害怕,知道什麼說什麼。”
白婉緊抿著嘴,兩個酒坑就出來了。
“館長,您在半夜的時候,把這個打開。”
白婉站起來,從靠牆的書櫃中拿出來一個老式的收音機來,那也太古老了,小的時候,家裏有這個,現在這個都成古董了。
“什麼意思?”
“對不起,館長,我隻知道這麼多。”
白婉出去了,我看著收音機,打開,雜音,沒有頻道,大概太老的原因。
我告訴管理員開館,他猶豫了半天,沒說話。
開館後,參觀的人並不多,零星的,隻有組團的時候,人會多一些。
我一直琢磨著老式收音機的事情。
我來館裏已經十七天了,這天我沒有回家,坐在辦公室裏,把門衛大爺叫上來,一起喝酒。
我不提那件事,就是聽大爺白話他的過去,到是有點意思,半夜了,我讓他回去了。
我打開收音機,雜音,調了半天,還是雜音,是不是白婉在騙我呢?
正當我要關掉的時候,突然雜音就沒有了,我一下就緊張起來,會出現什麼聲音呢?
搖籃曲?或者是其它的什麼詭異的聲音嗎?
確實是出現了聲音,滴,滴,滴……
這是有節奏的聲音,我聽出來了,不斷的在重複著,滴的聲音長短不一,間隔不同,我用手機錄下來之後,聲音就消失了。
又是雜音,我關掉收音機,開車回家。
這種聲音和最早電台發出來的聲音竟然一樣,那是電台發出來的聲音嗎?
第二天,到單位我找白婉,她沒有來。
我琢磨著這聲音,確實是挺奇怪的聲音。
我是畫畫的,認識不少人,寫書法的,寫小說的,寫詩歌的,搞音樂的,都是文化圈裏的人,當然,還有另一種人,看陰宅的,玩八卦的,麻衣相法的,還有玩奇門遁甲的,這也是文化,隻是這是偏門,這些人都神叨的。
關於鬼事,有一個人跟我提到的最多,這個人跟我也算是朋友,送過他兩幅畫兒。
這個人臉上長著一塊青胎記,說是鬼記,我並不這麼認為。
這個人叫豐國,看陰宅的一個人。
看陰宅是十分賺錢的,豐國別的不說,二百多萬的別墅住著,一百多萬的車開著,而且很牛的一個人,不是誰想請就能請得動的,也是一個名人。
這個時候想到豐國,我想他應該明白,至少比我明白。
下班後,我給豐國打電話,約他吃飯,他還是給我麵子的,我是搞畫畫的,但是想弄到我畫的人,並不多,我的畫價格也在三千塊錢一尺以上,不是錢的事,而是我很惜畫。
和豐國在“十年”喝酒,我提到了那個唱搖籃曲的女人,還有那收音機裏的“滴滴”的聲音,他盯著我看了半天。
“印堂也沒有發黑呀?身上也沒有感覺到陰氣。”
“前任館長瘋了的事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原來他就有抑鬱症,什麼鬧鬼,屁。”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是真的看到了。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豐國又盯了我半天,讓我把錄下來的聲音給他聽。
豐國聽了幾遍,一直就是沒抬頭,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但是,我感覺到了,肯定是不太對勁兒了。
豐國抬起頭來,那鬼青胎記嚇了我一跳,竟然變得很深了,比剛才深了不少。
“張一,我們是朋友,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你最好離開那兒。”
“你告訴我為什麼?”
“這麼說吧,有的人,一生總是遇到奇怪的事情,就是鬼事,就比如,有些人總是莫名其妙的丟東西,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丟的,還找不到,有些人總是在找東西,東西明明就放在那兒了,就找不到了,過幾天找到了,竟然是在其它的地方,以為自己的記錯了,事實上,這都是鬼鬧出來的事情,鬼在跟你玩,在耍你,有些人則不招鬼,你這回是招鬼了。”
“為什麼有些人不招鬼,有些人招鬼呢?”
“說法很多,但是隻有一種說法靠譜,人有一種電波,生理電波,就如同人身上有靜電一樣,很多人都有,當然,除了跟穿的衣服有關係外,還是本身的電波,那麼鬼也有電波,人死了,以另一種形態存在,靈魂,鬼魂,反正是存在著,他們也有電波,人死後,電波還是存在的,並不消失,那麼,你存在的電波和某個鬼的電波相同的話,就會招鬼,甚至……”
豐國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讓人不禁的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