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腫起來一塊,還開始有點要發炎的跡象,總是不是什麼好跡象。”張海定睛的看著車頂,接著聽季同說話。
季同手上沾了些血,小破金杯開起來甚至有鼓風機的聲音,張海不知道是哪裏傳過來的,或者是自己耳鳴。
“我醫術好,這點你放心,雖然不是在職的醫生,但是肯定比一般的科室主任要強,你胳膊最少我保證幫你保住讓你能端個碗吃飯什麼的。”季同說完話,金杯顛了一下。
張海後背硌得難受,最後沒理會符簡之跟他說還是躺著好的話坐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嗝。
張海看著看著他的符簡之,語氣不善的說道,“怎麼,車顛的。”
符簡之聳了聳肩,也打了個嗝。
“你從哪裏找來這麼破個車。”符簡之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張海坐著的桌子。
桌子是上了漆的,深紅的顏色看著像棗木,桌子腿上麵布滿了幾個像是狗啃的印記,桌子上麵鋪著那個簡易的擔架,張海摸著自己的後腰,從擔架底下拽出來了一根鐵質的小孩用的筷子。
“臥槽,這他媽了個的就是你家的飯桌吧!”符簡之拿過筷子扔到季同腿上,季同賠笑了一下,怎麼說符簡之都是他的金主。
金杯就算是再破,起碼也是開起來了,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到了符簡之的家。
符家很大,大的有些冷清。符簡之的人本想讓張海躺在那張飯桌上,把張海搬到符簡之家裏專門準備的一個應付這種情況的房間,但是張海還沒等人扶他,就自己跳下了車。
符簡之看了眼張海,又對著那張飯桌嫌棄的看了一眼指使人把桌子扔了。
“我家就那麼一個飯桌!”季同雖然有不滿,但是也不能直接說,誰知道符簡之哪天會不會突然不開心,晚上給他一黑棍什麼的。
符簡之帶著張海和幾個手下往裏走,聽見身後的季同這麼說,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特麼趕緊過來給我治療,不把人給我治好了,我連你家都給你端了。”
季同輕咳了兩聲,不在拿一個桌子說事,其實他本不在意桌子,但是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人從被窩裏拽起來,甚至褲子都沒穿上就被拉到了車上,說有人中彈了,即使季同是個黑醫生,也受不了這樣啊。
張海打了麻藥,腦袋暈乎乎的,因為是符簡之出錢,季同就沒省著,給張海直接來了個半身的麻醉。
符簡之坐在大堂,衣服上還帶著血,鼻子血倒是止住了。
沒出幾分鍾,梁旭也到了。那個司機說不清楚是高超車技還是新手上路,梁旭坐的直惡心,司機倒是熱情的和梁旭聊了一路,開車的動作說不清楚是炫酷還是裝逼。
梁旭下車的時候歎了口氣,接過了司機找的錢還得笑嘻嘻的應付著司機那句下次再見啊。
我以後躲著你走。梁旭狠狠地按了下門鈴,在院子裏打掃的一個保姆過來開了門。
“梁先生。”梁旭笑著點了下頭,問了下符簡之在哪。
“先生在一樓客廳,去了就能看到。”語罷,她又接著去處理起草坪上為數不多的一些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