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雲在離開陳家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回去,也再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在別人麵前冠以陳家的姓氏。
隻是,這一天的傍晚,他不得不找回自己的姓名,掛起自己的笑容,以陳家權利的執行人的身份來到裴家,去麵對那些知道真相,或是不知道真相的人,去麵對那些或探尋,或嘲諷,甚至是鄙夷的眼神。
陳天雲對感情並不敏感,他天生感情缺失。但是正是這樣人才會對情感有不一樣的感受。
尤其是那些不帶善意的眼神。
但是,陳天雲從不打算逃避,他今天是代替陳嬌嬌來的,他的一言一行皆是陳嬌嬌的代表,他的每一個決定,都直接關係到了陳嬌嬌在今後的行事。
陳天雲在下車之前,最後整理了自己的著裝,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掛起了最為得體的笑容。
他打開車門,用自己最後的姿態去迎接未知的狀況。
裴琉莞是親自站在門前把陳天雲迎進去的,畢竟在裴家的計劃中,陳家的人才是這次宴會的主角。
雖然來的人不是陳嬌嬌,而是陳天雲。
不過陳天雲明顯更加不可小覷。
“陳先生。”裴琉莞伸出手,她是少數知道當年發生的那些事的人之一,畢竟上流社會的很多事情都還是相互流通的,但是她的知進退讓她不會不理智的在這裏戳破。
“裴家主。”陳天雲也伸手回握裴琉莞的手,點頭微笑。
兩人沒有站在門口寒暄,裴琉莞一邊引著陳天雲進門,一邊隨意的問道,“怎麼陳會長沒有時間來麼?”
“非常抱歉,我想小嬌嬌也是想來的,”陳天雲作出無奈的樣子,但是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寵溺,好像他隻是個溺愛孩子的長輩,事實上,他也算得上,“隻是,女孩子總有些難以言喻的小心思不是麼?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要給小輩們製造一些機會啊!”
陳天雲用這樣幾乎是在話家常的言語,把陳嬌嬌沒來赴約的事情輕易的揭了過去。
“說的是,”裴琉莞沒有太過追究這件事,很自然的順著陳天雲給出的台階走了下去,“陳會長的事情啊,還是要長輩們扶持的。”
裴琉莞的話語意有所指。
“可不是麼?可是小嬌嬌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連父親在世的時候,都難以約束她。不過她現在也不是小孩兒了,像我這樣的長輩啊,隻能退居二線了,默默的守護,未嚐不是種好的方法啊。”陳天雲也是隻老狐狸了,怎麼會聽不出來裴家主的話中之話?當然不會被動下去。
“說的是呢。”裴琉莞得體一笑。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過著招。
陳天雲來的不是最早的的,卻也不算晚。所以宴會場的人倒也不算多。
裴琉莞沒有一直和陳天雲呆下去,以還要接待別的客人為理由,很快離開了。
陳天雲無所謂的笑了笑,要了杯香檳就站到了陽台上。
身後有人在接近著,陳天雲卻全無察覺。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