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雲一聽這話,暗道一聲果然,這裴琉莞竟然是在這裏等著他。
若是這幅畫真的和陳嬌嬌陳嬌嬌扯上了關係,不論這幅畫到底是真是假,那對陳家來講,都是一件非常打臉的事情。
“原來裴家主的熟人竟然是我的小侄女兒?”陳天雲一副非常震驚的樣子。
“不,事實上是陳會長把這幅畫交給了,或者說是賣給了我的那位熟人,然後被我發現了而已。”裴琉莞從善如流,似乎早就想好了這個理由。
然後陳天雲的臉色就變的嚴肅了起來。
“那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的這位熟人是誰了。”陳天雲如是的說道。
“我恐怕要為他保密,非常抱歉。”裴琉莞的笑意淡了一些,正色的說道。
“難道天雲不要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下麵的王家和果然出聲,把話題轉移回了陳家的問題上。
宴會場上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正陳天雲。
陳天雲一副為難的樣子,“本來這件事請我是不該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說出來的。”
“但是,既然裴家主和王家主的話都說到了這裏玩可能不得不把事實說出來,以免大家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陳天雲用了非常正式的稱呼,這件事情既然開始了,就不能夠輕描淡寫的收場。
陳天雲幾乎可以想到,裴琉莞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論這件事情成功與否,這件事情都不會真正扯上裴家。
因為讓這張圖出現的人,隻是裴琉莞的一個“熟人”,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大人物,小人物。
萬不得已之時,她甚至可以隨意的說一個圈外人來,而陳天雲卻不能真正做什麼。
不然就會對外給陳家留下一個錙銖必較的形象,實在是沒有大家風範。
所以,陳天雲要把這件事情先扯出圈外,讓事情不論發展到哪裏,都會被陳天雲掌握在手裏。
“願聞其詳。”任萱走到了陳天雲的身邊,微笑著說道。
陳天雲對著任萱頷首,然後對著裴琉莞說道,“首先我必須要確認,這幅畫是真的出於陳嬌嬌之手。”
“我的那位熟人是這樣和我說的。”裴琉莞依舊沒有把話說死。
“我必須要確定,您暫時不願意透露您的這位熟人,我是可以理解的,那麼能請您先轉述一下,您的這位朋友是怎麼說的麼?如果方便的話,還希望您能準確的說出事情發生的過程。”陳天雲的眼神非常認真,也非常誠懇,讓人感覺他是有難言之隱。
這倒是讓在場的很多人,起了些惻隱之心。
“當然可以。”這種情況下當然容不得裴琉莞拒絕,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她的境遇就會有些尷尬。
不過好在,她也早有準備的。
“那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本來是要約他出來喝杯茶,小聚一下,他帶著些炫耀的成分向我展示了這幅畫,大家也都很清楚,這幅《鎮山圖》的價值。”裴琉莞淡淡地向大家的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