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訕笑了幾聲,還是打開了裴央身邊的門。
“裴央小朋友,都是道聽途說的事情,當不得真的吧?”張寒輕聲說道。
“不僅僅是道聽途說而已!”裴央有些著急的解釋道,“我聽王叔叔說了,就是你在逼我媽媽做什麼事情的,我聽到了的……”
裴央一邊說著一邊低下了頭,有些委屈的癟著嘴巴。
王叔叔?
陳天雲來了興趣,他伸手到後麵又一次關上了車門。
“王叔叔?那一個王叔叔?”陳天雲直問道。
“王家的叔叔啊……”裴央理所當然的說道。
“王家,王家和麼?”陳天雲問道。
“嗯呢,媽媽是這麼叫的。”裴央點了點頭回答道。
“他們聊什麼,王家的人怎麼說?”陳天雲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問了。
“……我不能,媽媽他們在書房裏說的話,都是不能說出去的……”裴央委屈極了,心中無比後悔自己一時衝動的決定。
陳天雲也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急躁了,正要放緩自己的語氣,張寒就已經開口了。
“裴小羊啊,我們是在幫你呢。”張寒笑眯眯的說道。
“小羊……?”裴央歪著頭不解道。
“你看看你軟軟的樣子,可愛的就像一隻小綿羊不是?”張寒自認為自己的比喻非常恰當。
而裴央感覺不到張寒身上有什麼惡意,於是就隻是把這句話當作了讚美,臉蛋紅撲撲的。
顯然,相比於駕駛座上總是虎著臉有些嚴肅的人來說,裴小羊身旁的這個總是看起來比較耍寶溫和的人更能讓他親近。
“幫我?為什麼是在幫我呢?”裴央大著膽子提問道。
“你想想啊,我親愛的小羊羔,”張寒攬住了裴央的肩膀,輕聲的說著,柔和的音色總是讓小孩子能夠不自覺的安下心來,“我們家的陳天雲小哥哥可沒有逼什麼人,那你母親一定就是被那個王家叔叔給騙了的吧?哥哥我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那一定能夠幫上你的,不是麼?”
張寒本身是不在乎什麼“語言的藝術”這種東西的,比起動口,他顯然更加擅長於動手。
但是麵對這隻小羊羔,張寒總是不自覺的搜腸刮肚,然後想著法子來誘拐他。
“……可是,可是……”或許是在對比之下所產生的一種心理落差感,裴央對著張寒竟然是生出來一種迷之信任,甚至還有一種迷之依賴。
但是裴央曾經被警告過,有些事情即使是知道了,也絕對不能和任何人說。
所以裴央在掙紮,一麵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保證,另一麵就是似乎能夠幫助到自己媽媽的人。
裴央左右為難。
張寒似乎也看出了這種為難,於是這種說道,“是有人告訴你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對麼?”
裴央想了想,管家叔叔說的是,隻要是在書房的談話,即使自己無意之間聽到了,也絕對不可以說出去,和張海的話似乎也衝突,於是就點了點頭說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