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簡之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梁旭的說法。
“也是,都是朋友了,就讓他過來一趟吧。”符簡之說道。
“我先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吧。”梁旭撥出了一個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梁旭?”唐澤有些疑惑,這個時候他本該是上課的時間,隻是他又一次的溜了出來。
“你現在有空麼?”梁旭問道。
“我剛剛逃課出來,怎麼了麼?”唐澤問道,梁旭沒有重要的事情這時候應該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有點事想要和你求證,你現在有時間來市中心一趟麼?”梁旭沒有繞彎子,直接問道。
“可以,等我——二十分鍾吧。”唐澤一邊回答,一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梁旭掛掉電話,“他二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嗯,正好。李麗到了。”符簡之也放下來內線的電話。
“Boss。”李麗進來叫道。
“坐。”符簡之揮手。
“嗯。”李麗點頭坐下。
“有什麼收獲麼?”符簡之沒有囉嗦,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現在隻能確定,那個三哥應該就是吳醇。”李麗皺著眉頭說道,看得出來,這件事讓她很心煩,“他的線索並不多,按照您的路子,我之前也去趙局長那裏找過了預神教的人,但是他們的機構也是相對獨立的,吳醇作為一個獨立部門的小頭頭,和其他人的交集並不是很多。”
“你有想過他的副作用是什麼麼?他應該是能夠察覺出來你的存在的吧?”梁旭接過話茬問道。
“不,他察覺不到我的存在啊。雖然現在還隻是我自己的猜測,但是我能夠想到一些副作用的眉目。”李麗認真的說道。
“能和我們說說麼?”梁旭問道。
“嗯,”李麗點了點頭,“我懷疑,至少是和記憶有關係的。”
“如果他身體的細胞在逆生長的話,是不是有一部分——不可逆轉的部分會因此而受傷?”李麗仔細的分析著,“逆向生長本身就是一件反自然的事情,他很有可能是在細胞的逆向生長中對完全成型了神經結構進行了逆向破壞,這種破壞造成了一定的後果,比如說——選擇性失憶。”
“所以,你的觀點是,他確實是已經不認識你了,而不是刻意假裝不認識你,對麼?”符簡之總結了一下。
“沒錯,雖然是我自己的觀點,但是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了……”李麗說得篤定,很有底氣,看來是對自己的推測相當有自信的。
“我們也願意相信你的判斷。”符簡之點了點頭,“就按照這個思路再走下去吧。”
“我之所以說他是選擇性失憶,是因為我回到以前我們的道場的時候,發現他的房間裏少了一些東西,都是他笑的時候的衣物,如果他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的話,是不會再回去的。”李麗認真的說道。
“是這麼個理兒。”張海點頭應到。
“這說明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李麗有些激動的說道,“他是對過去有一定的——怎麼說,緬懷的情緒?就算是懷舊吧,懷他自己已經不怎麼記得了的’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