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提當年勇。俺老王承認當年是不如你,現在可不一樣了,好歹咱老王苦心鑽研了騎術和槍技有半年多,保準讓你大開眼界。”
嶽子梅笑道:
“你呀,槍術怎麼樣,不曉得,這臉皮隨著時間是越來越厚。廢話少他娘說,比試完你要是贏了,老子請你喝酒。”
這王雄貴一聽這個,立馬來了精神,翻身上馬提起長槍,道:
“說好了,不許反悔。今天讓你這老摳門兒一定要肉疼一會。”
兩騎相對後退數十步,然後不約而同開始衝鋒。馬蹄翻飛,濺起的沙塵連成一線,兩條長線即將相撞之時王雄貴率先發難,隻見長槍槍尖直直刺出,一點寒芒在臨近嶽子梅時寒芒猛然綻放出先前兩倍的寒光,嶽子梅不愧是沙場老將,臉色沉靜如水,坐下戰馬稍稍偏轉方向,別看與之前相比隻是些微差距,對於結局卻是雲泥之別。
嶽子梅後手出戟做一個上挑式,雲淡風輕般將王雄貴的蓄勢一擊挑開,同時借力反身畫圓大戟重重拍出,戟背重重拍在王雄貴的後背上。
畢竟是沙場比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場生死相搏,力道達到讓王雄貴記住教訓,又不足以給他致命一擊。王雄貴呲牙咧嘴,大喊道:
“不服,再來。”
兩騎相對衝出,同時衝出一個弧度後調轉馬頭對撞而來。
這一次嶽子梅再不有所隱藏,大戟高高揮起當頭朝王雄貴砸下,王雄貴沒想到嶽子梅耍起大戟來這麼輕鬆,這得需要多麼恐怖的臂力呀。心思急轉之下,王雄貴再沒了與嶽子梅爭雄的氣勢,連忙舉槍抵擋。
隻聽‘哐啷’一聲,王雄貴雙手被震出鮮血來,兩手甚至握不住長槍脫手而出,同時一開始王雄貴心有僥幸,企圖握緊長槍這樣輸也不至於輸的太難看,誰知真是這種僥幸心理讓他吃足了苦頭,大戟之上傳來的後勁十足,他直接被震落下馬,臉色蒼白如喪考妣。
嶽子梅耀武揚威般,停馬在其身前,居高臨下故意說道:
“再來?”
王雄貴隻得求饒。
“不了不了,你嶽子梅是真英雄我打不過你行了吧,奶奶的,原來以前你一直藏拙呀。我怎麼以為現在的我已經強過你之前十倍,沒想到還是被你這老狐狸算計了。不行,你得請我喝酒。”
嶽子梅沒想到這王雄貴輸了還有臉要酒喝,隻得道:
“你小子,別的不行,討吃的倒是有一手。行吧,請你喝就請你喝,上好的花雕...”
嶽子梅的話說到一半兒,瞧見王雄貴那張忽然瞧見大閨女似的高興表情,然後接著說道:
“上好的花雕我也沒有,長白倒是管夠。”
王雄貴倒是也沒有多少失望,他也清楚嶽子梅那點餉銀比自己多不了多少,而且拖家帶口,聽說他兒子去年剛進了書院正是用錢之際。再說在他們燕雲邊軍兒郎眼裏,長白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酒,不貴卻夠勁兒,別的地方哪能喝到這種烈酒呀。天子腳下的壽春城?拉到吧,那裏的酒隻能算是清酒,他王雄貴能一口氣喝掉五壇子而不醉。